胡秋云整个人都不好了。 南雁是真没想到,她这刚回来胡秋云就整出这么多幺蛾子,好在她自然有收拾人的办法。 看着要走的胡秋云,南雁嘴里头喊的热闹,“妈你别走啊,等我缓过劲来就陪你去公社找孙大夫给你扎针。” 胡秋云有点怕针头,“我回家跟你爸说你回来了,让他别担心,你先歇着吧。” 人跑得比兔子都快。 刘焕金见状直摇头,“你呀,真是个调皮的。” 南雁拿出了鱿鱼丝让刘焕金尝尝看,“她这身子骨好着呢,非要给我找麻烦,我可不是得收拾她?妈你觉得这味道怎么样?“ 刘焕金细细的嚼着,“有点鲜,还挺好吃的。” “好吃那就多吃点,等回头没了我让老关再给我寄点过来。” 刘焕金不认识老关,但是想着南雁能脱口而出让这个老关给自己寄东西,那关系肯定不一般。 出门在外那么久认识个朋友倒也正常,但关系好到这地步的……那就不是很正常了。 “这老关是谁呀,多大了,结婚了没?” 南雁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有一说一道:“在那边认识的一个老同志,具体岁数不清楚,不过他大闺女的儿子都能打酱油了。” 说完这话南雁才意识到刘焕金这话到底什么意思,“妈你都在想什么呢。” 这是想撮合她? 刘焕金哪知道南雁还认识了个“忘年交”,被这么一戳破脸上有些不好意思。 南雁觉得自己得认真强调一遍,“妈我知道你是把我当亲闺女看的,那我也跟你说心里话,我不敢保证我将来会不会再婚,但我这几年是不会考虑结婚这事的。我想先打拼打拼事业,这次出差对我来说很有意义,厂里头很重视我,我也不想辜负了这份信任,想着先拼一拼工作上的事情。 刘焕金没想到南雁会这么说,她就是有些心疼,“你一个女娃子家想要打拼事业,那得多辛苦。” “辛苦也是值得的,妈你们总觉得结婚后是两个人有个照应,可咱们平心而论,结婚之后到底是女人照顾男人多,还是男的照顾女人多?” 这话把刘焕金问住了。 南雁苦笑,“咱们家跟其他家不一样,爹是个好人尊重您,您管家他也高兴。可就算这样,村里头公社里少了说您闲话的人没?好像女人天生就该躲在后面不能抛头露面似的,凭啥呀?再说别人家,婆婆磋磨儿媳妇,丈夫打老婆的事情稀奇吗?赵主任没少处理这种事吧。为啥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凭什么女人既要干农活还要做饭洗衣服收拾家里,伺候公婆伺候丈夫照顾孩子,不就是因为拿的工分没男人多,重体力的活干不了?拿了十个工分的男人是家里的太上皇,那要是咱女人也能拿到十个工分,甚至比他们男人还能干呢?” 刘焕金未尝没注意到周围的情况,都说男女平等,可真的平等吗? 头胎生了闺女有几家高兴的?连生了三四个女儿还非要拼一个儿子的又何其多? 她留意到了这些,却没想到南雁看的比她还要透彻。 “政治学上有句话叫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往大了说那就是生产力决定国家政治体制、意识形态这些东西,这跟咱们关系不大。但是咱们可以把这话套用到小家庭中,一个家中男人女人的地位可以用经济来划分,乡下女人挨了打就只能咽下这口气,可是妈在城里头很不一样。我这次是出差去大连,那边工业化好,男人女人都有工作,他们两口子真要是吵吵起来,挨打的还不一定是谁呢,听说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