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现在的话, 一味的扩大生产规模也不是不行,但我觉得还是把产品质量稳住,另外多考虑一下外面的需求。” 低端出口那么多年,一箱子衣服也换不来多少钱。 现在好歹能把握住机会, 不要再在低附加值的加工生产上晃悠。 还是要把附加值提升提升才是。 “这事桂花也在想,最近在跟首都来的专家商量养鹅的事情, 说是鹅绒的保暖性更强, 桂花想着出国去考察一下,说是什么法国鹅肝我也不太懂。” 这个南雁倒是知道一些, 不过具体来饲养就麻烦多了, 而且法国鹅肝的饲养与取鹅绒似乎还有点矛盾。 “倒是可以去北欧看看, 那边天气冷。” “成,我回头跟桂花说说看。” 火车要开走了,刘焕金看着车窗外的人在慢慢后退,忍不住喊了声,“别跟自己较劲,凡事多考虑考虑自己。” 她也不知道南雁听进去没,就模模糊糊的看到那孩子冲自己挥手。 下次再见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林广田看着哭了的媳妇,心里头也不好受。 “这孩子前程好着呢,你也别太担心。” “我就是觉得,林业怎么就这么命薄呢。”多好的媳妇,回头就是别人家的了。 也就是南雁有心,还喊着自己妈。 真要是换了其他人,那可真是鸿雁高飞,和她哪有一毛钱的关系。 林广田叹了口气,想到自己那死的不明不白的大姐,还有为了救人而牺牲的二姐,“这都是造化。” 大哥出去闯荡,结果下落不明大概早就死透了。 大姐远嫁没能善终。 二姐倒是嫁了个良人,却又死在壮年。 他跟老三是没啥本事的,留在老家反倒是平平安安的活了这几十年。 都是命啊。 两口子回到陵县天已经黑了,好在南雁提前跟这边打了电话,让骆主任安排了下,把人送回家去,倒不用再靠着一双腿,走上这么一段路程。 到了村口那边,远远就听到有人在嚷嚷。 “赵主任您这心就是偏的,就甭在这里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了。” “高老黑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您心里头清楚。林家两口子能去打秋风,为啥咱高家这亲爹亲妈倒是不能去?这天底下就没这么不讲道理的事儿。” 高老黑这次也不藏着掖着了,大不了就闹上一场,看到最后谁受影响大。 闺女跟家里闹翻又咋了,就算闹到首都去,自己也是她老子! 反正他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有啥好怕的。 一旁胡秋云帮腔,“就是!我们去看闺女不行吗?这都多少年没见了,部队还有探亲假呢,我们家雁儿又不是在坐牢,肯定欢迎我们过去。咱不是人家刘焕金,是被服厂的什么经理,但咱是雁儿的亲爹妈!” 赵留真看着这一家几口齐上阵,就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 “行行行,你们满嘴的道理,那我倒是想问问,刘焕金都是被服厂经理了,怎么还用得着去打秋风!” 没统一好说辞的老高家被问了个哑巴。 赵留真冷笑一声,“到底是谁去打秋风心里头明白,你们也不用折腾,没有公社开的介绍信,你们压根坐不了火车。” 大队里不给开证明,老高家闹腾到公社这边,然而马书记人不在。 高家人不肯死心一直缠着赵留真,从公社闹腾到秀水前村的村口。 直到有人喊了一声“焕金婶子广田叔你们咋这就回来了”,这才算是让这闹剧暂告一段落。 赵留真也有些奇怪,“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事情已经解决了,南雁那边工作忙。”被服厂效益好,公社各个大队生产队都修了路灯。 看到高老黑胡秋云两口子,刘焕金扯了个谎,“南雁要出差出远门,加上广田想回来干活,我们就没在那边多待。” 赵留真怎么都没想到刘焕金会说谎,“她那是能者多劳,跟咱还不一样。”说着看向高家一干人,“行了你们也看到了,焕金他们回来了,就少折腾那些乱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