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孙时景收拾桌上的东西,“吃饭了吗?要不一块去吃点东西?” “好呀。”南雁应了下来。 吃饭的时候不免聊起了工作,“其他化肥厂也陆续投产,我听老关说,他们那边正打算新建一个天然气公司,估摸着要把那一片打造成新城吧。” 南雁谈起工作时总是热情洋溢,哪怕这跟她并没有什么直接关系。 “你看我做什么?” 留意到对面盯着自己看的人,她擦了擦脸上,没什么食物残渣呀。 “那你是不是也要把北郊这边打造一番?” 他忽然间明白展红旗的怅然,明明有机会却因为自己的骚操作而错过,甚至压根没有挽救的机会,又怎么可能不遗憾呢? 比起展红旗,自己倒是幸运得多。 起码曾经拥有过。 “北郊这边想要发展起来倒也不是不可能,我回头去找季主任问问看。” “最近不是谈了好些引进外资的招商吗?沧城是不是也能引进?” “不太方便,沧城这边没有海港,水位深度不够海运有点难。”南雁叹了口气,沿海城市想要发展,港口也是不可或缺的,偏生沧城没这个条件。 虽说可以依托于大运河走天津港,但如此一来多了个环节还挺麻烦,大运河上的桥梁不能拆了重修修了重拆来回反复吧? 虽说是沿海城市,但没有依托港口发展经济的条件。 “也是。”孙时景想了想,“这个周末要不要去海边走走?来这边这么长时间了,都没说去海边看看。” “海边?你小心被海风吹走。” 孙时景笑了起来,“我也没那么虚弱。” 只是从这边到海边,距离还挺远,有将近一百五十里路程。 都能直接去那边油田了呢。 “不过现在春暖花开,去海边呼吸海风空气也挺好。” 南雁笑了笑,“面向大海,春暖花开嘛。” 她筹谋着周末的约会,还特意找出了之前刘焕金给她做的连衣裙。 北方的四月天气还有些冷热不定,南雁想了想又把自己的那件毛呢外套找出来。 和孙时景的军大衣怎么看怎么不搭配。 青年微微出神,“你这样真好看。” “我也觉得。”南雁臭美的笑了笑,开车前往海边。 显然这条路比芜湖去杭州的那条道路更要颠簸些,南雁觉得自己骨头架子似乎都要散了。 副驾驶座上的孙时景反倒是没怎么受影响。 海边没什么好看的,没有开发的野生态,但并不美。 粗粝的砂石让人下不去脚,更别提踩在沙滩上了,压根就没这个可能性。 凉嗖嗖的海风让南雁裹紧了毛呢外套,回头找孙时景,却见他远远的站在那里。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想什么呢?” “忘了拿相机出来,不然可以给你拍个照。” 南雁笑了起来,“二三十年后再故地重游,回温过去吗?” 二三十年后吗? 孙时景不觉得彼时南雁的生活中还有自己。 两人找了个地方坐下来,面向大海闲聊着。 聊沧城学院里的学生,聊上课时学生解剖老鼠结果把自己恶心的吐了一堂课,这种呕吐不止是孤例,甚至出现了人传人的情况。 “人家都是小白鼠,你直接用老鼠,那大灰耗子能不恶心人吗?你下次试试小兔子,解剖完还能再烤着吃呢,用青蛙也行,不过青蛙还是不是细菌多了点?” 孙时景听她聊到了吃的上面,聊起了贺红棉做的鲫鱼豆腐汤,“味道蛮不错的,她炖的汤都是奶白色,你要我炖不把锅给炖烂才怪呢。” “也没那么糟糕吧?”孙时景笑得直咳嗽。 南雁有些后悔,不该这么夸张的,最后倒是坑了孙时景。 她出来的时候带了点饼干,午饭都是在车子里随便吃了点。 中午的海边也透着暖意,孙时景的额头却是有些冷汗。 南雁留意到他的异样,“怎么回事?” “没什么,估计是海风过敏?” 南雁哭笑不得,“还有这过敏症状?” 但海边是不能待了。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