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发出声音,“大夫,可能得麻烦您再去帮忙看看。” 这一片的群众当中,怕是不止一个待产的孕妇。 那女人轻咳了一声,小声给南雁解释,“我不是医生。” 她连护士都不是,就是看邻居之前请接生婆到家里帮忙接生,多少有个印象。 不然,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人痛苦哀嚎没了性命吧? 女人生孩子,可是过鬼门关呢。 南雁没想到竟然这样,她咳嗽了一声,觉得嘴里头有些腥甜,“您现在就是大夫。” 女人愣了下,迎上那坚定的目光,忽然间意识到什么。 现在缺物资缺医护人员,她就算做不了什么,却也得去做点什么。 “我……哎呀同志你怎么吐血了,你没事吧?” 铺天盖地的声音席卷而来,南雁想要说自己没事,但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觉得,自己嗓子大概出问题了。 …… 醒来是周围有些晃动,应该是余震。 好在比起凌晨的那场地震,这余震都显得温和多了。 南雁正躺在帐篷里,旁边有一个小孩子守着她,看到她醒来瞪大了眼睛,“阿姨,你要不要喝点水?蜂蜜水。” 嗓子那里一阵阵灼热的疼痛,哪怕是温润的蜂蜜水滋润过后,也只是稍稍缓解。 “医生说你嗓子发炎了,得好好休息,阿姨你要不再睡会儿?” 南雁摇了摇头,简陋的帐篷里除了她就是这个小孩子。 挣扎着坐起来,小孩很是机灵的扶南雁起身,“很多叔叔伯伯都来了,阿姨你不用担心,会好的。” 南雁揉了揉小朋友的脑袋,她试着发音,但疼得要命,只好作罢。 她醒来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领导那边。 中央、军区、省里领导在昨天中午就落地唐山,这会儿正在商量事情。 听到南雁醒来的消息,军区的领导看了一眼,“小同志立了大功呀,要不去看看咱们这位大功臣?” 唐山地委的几个干部倒是把事情说了一通,大体上能够梳理出事情发展的脉络—— 27号下午五点一刻,地震台那边监测到异样,发出震情预警:28凌晨前后可能会有地震。 电话通知到下面各个县、煤矿以及地委大院。 下面各个县这些天一直在做防震工作,有一个带头的,其他县就追随起来,倒是很快就进行了群众转移。 煤矿这边稍有些迟疑,毕竟没接到革委会那边的通知啊。 至于地委大院,对于这震情预警一开始也没当回事。 毕竟你让转移几十万群众,这不是开玩笑吗? “但万一呢?万一真有地震,死伤的可不止一星半点。” 去年其他地方有地震发生,饶是有震情预警,却也还是有不小的人员伤亡。 地震台这边给出的建议是进行全民转移的防震演习,这样若是地震到来,那就可以尽可能的降低人员伤亡。 如果没有,以演习为名义的全民转移,也可以尽可能的平息群众的怒火。 尽管这也让当地政府背负着压力。 然而在一条条震情预警前,到底还是以防震演习为目的,搞了这么一个全城百姓大转移。 群众们不是没有怨言。 一天辛辛苦苦工作,好不容易快下班了能回家吃饭休息,你搞什么演习。 从市里到郊区,要餐风露宿一晚上,谁能没点怨言呢? 因为这,也有群众躲了起来,压根没转移。 而这些躲避演习的群众,被找到时多数已经遇难。 地震就这么发生在眼前,哪怕是身在郊区的群众们也感受到地动山摇,看到那房屋坍塌,家园成为一片废墟。 后怕涌上每个人的心头,包括唐山地区的领导干部。 凌晨不到四点钟发生的地震,彼时所有人都在沉睡中。 哦,矿井里应该还有数以万计的工人在上夜班。 如果没有停工停产的全城转移大演习,那么他们可能与家园一起坍塌毁灭。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