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地震,我想起了自己之前在沧城化肥厂选址时,看过一些相关资料,大概知道地震前的一些特征,所以就跟季主任一块回到了城里。” “回城后,我在沧城地震台这边跟地震工作者请教,又问了其他地区的地震工作者,看是不是有相关的震情预测,无意中知道,还真有相关的预测。然后我就去了首都那边,当时特意去地震局打听了一番,的确有相关的震情预测,为此我还特意去拜访了几位部委的领导,尤其是跟外贸部的孙副部长谈了这件事。” “我因为是技术出身,对工业这方面的建设一向关心,孙副部当时听到我的担忧,觉得有些杞人忧天,派人去国家地震局那边问了后,觉得这震情预测不见得十分靠谱。但他也是相信了几分的,不然也不会知道我在决定前往唐山后,特意嘱咐我照顾好自己。” “我到了唐山那边正好遇到国家地震局召开的群测群防工作会,参加座谈会时,地震局研究室的汪副主任强调了自己的震情预测。” “后来省里、首都的地震队也先后给出了一些地震预测,我和汪副主任十分担心,但当时唐山地委也好,地震局、省里也罢,都没怎么把这个预测放在心上,我们只好兵分两路采取办法。” “汪副主任回首都,说服地震局那边,希望以国家地震局的名义给唐山发出警告,又或者通过省里来发出警告,做好防震准备,进行群众转移。而我则是留在唐山,再继续活动,看能否说服唐山地委这边采取进一步的行动。” “汪副主任那边进展不算顺利,所以只好釜底抽薪去贴大字报,结果还招来了调查部的同志对他进行调查,怀疑他是敌特分子扰乱民心。” 南雁只是就事论事的说这事。 倒也不是给国家地震局上眼药。 地震局那边也给了机会,比如说让汪副主任在座谈会上谈震情预警。 南雁事无巨细的提到。 “我在唐山等不到汪副主任的消息,只好在地震台那边监测,27号上午监测到了震情讯息,和地震台的同志分析了一番,结合这几天当地小动物的反应,认为地震很可能在28号发生。” “地震台有很多关于古代地震的记录,我们对其中一些记载进行分析,这才得出了28号这个记录,当然这也得益于汪副主任之前提出的地震发生日期,在一个个时间被排除后,那么接下来的每一天都变得十分关键。” “地震台的同志也觉得可以试试看,他们被我说服,所以我们先是电话联系地委那边,然后又去了革委会大院,陈述利弊,最终唐山地委采取了我们的意见,以防震为由进行全民转移的演习。” “当然,也有部分群众没有被转移,这点跟唐山地委的同志关系不大,毕竟在地震没发生前,所有的震情预警都是预警,是猜测,可能会发生也可能压根不会发生。没得到群众的全身心信任,是我们的工作还不到位。” 季长青听到这话想说,你有什么工作不到位的? 但转眼一看调查组的神色,就觉得南雁这话说的还挺对。 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做足了姿态。 难不成还真能归咎于南雁和唐山地委吗? 他们已经冒险做了最好的决策,没有人能做的比她们更好。 调查组真要是找他们的不是,那这事还真有的说。 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