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青再不明白那就是傻子。 这家里人哪来的底气,竟然还跑到南雁眼前头去。 而且还来电话给他施压。 哪来的脸! “你放心,我一定给你个公道。” 不知道前因季长青没觉得什么,毕竟这牵扯到首都那边的人,他也不想这事再扩大化,大不了回头不录取这个程明就是。 但他没想到,程明做的事情这么恶劣。 调.戏烈属都被这么软着陆的处理。 程家什么意思? 真当他们都是软柿子吗? 季长青比南雁还愤怒。 他不傻,知道这事大概发生在什么时候。 南雁成为烈属那是70年元旦后,后来她成为钟胜利的得力干将,被钟胜利保护。 这事,估摸着是还没正式去县里工作时发生的。 季长青也不是上来就做了地委一把手,在县里头做工作那么多年才上来的,当然能猜得到南雁当时面临什么情况。 单是想想,就让他气不打一处来。 当时的高南雁没有任何靠山,真要是不跟程家和解,万一程家那位姑姑给陵县方面施压,不知道这位新烈属会面临什么境地呢。 只是现在了,还搞这么一出,竟然跑到南雁眼前头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 季长青在办公室坐了一会儿,喊来秘书,“这几天都有什么行程安排?” 秘书一一汇报。 “明天上午的会,我不参加,让老周来主持就行。” 秘书奇怪,“可这是组内学习会议……” 必须是领导带头参加主持。 “那就让他们多开会儿,我到时候赶回来参加。” 秘书更觉得奇怪,“主任您要出去?” 季长青站起身,“去首都一趟,明天就回来。” 这个时候去首都。 秘书看着外面天色,没听说有什么会议安排啊。 …… 程明的姑姑程鸿飞在首都的参事室工作,是秘书处的副秘书长。 退休前也没希望转正,就没再折腾什么,最近在带新人做工作交接。 听说沧城那边有人过来拜访时,程鸿飞还以为是侄子程明过了来。 等看到那中年男人时,她多少有些奇怪,“这位同志你是……” “程副秘书长大概不认识我,季长青,沧城地区革委会主任。” 程鸿飞看着来势汹汹的人,心里头有些不安,好在见惯了风雨的人倒也不会被这状况给吓着。” “原来是季长青同志,里面请。” “不用了,我过来就是想问问程副秘书长什么意思,当年您侄儿调.戏烈属,小同志面皮薄不敢追究,所以拿了您给的钱和解,再没提过这事。” 程鸿飞听到这话只觉得头皮发麻,参事室这边人不算特别多,但是工作的总有那么几十个人。 季长青就在这边大厅里说话,声音响亮吸引了其他人过来看热闹。 “听说他是个有上进心的年轻人,之前两次参加高考都没考上,当然这考不上也可能是运气不太好,但他一个老家在上海,插队到陵县的人,怎么就把户口落到了我们沧城,还去我们南雁同志眼皮子底下晃悠。” “我不是不给一些同志重新做人的机会,但现在什么情况,他在家属院大门口拉拉扯扯,问南雁同志会不会因为过去的事不录用他,有没有想过这让女同志怎么做人?” 程鸿飞连忙打住这长篇大论,“没这么严重,程明在乡下待了十年,他可能不太懂的城里头的规矩。” “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程副秘书长,我只是想要问一句,作为女同志,而且还有两个女儿的女同志,若是南雁同志的遭遇发生在您女儿身上,你也打算拿钱了事?” “要是男方再出现在她眼皮子底下,你这个做母亲的也会来这么一句轻描淡写的‘没那么严重’?” 一句句诘问掷地有声,程鸿飞脸色慢慢变红,这下子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您心疼侄子,所以就拿几个臭钱解决问题,现在又让人打电话到我办公室,让我来摁下小高同志的情绪,我倒是想要问问,您哪来的那么大的权柄,这个副秘书长,原来就是这么工作的吗,可算是让我这个乡下人大开眼界!” 季长青既然敢过来,就没打算把这事大事化小。 过去就欺负人,现在还来恶心人。 瞧瞧那话,没那么严重。 呵,我只不过大声嚷嚷几句,你就一副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