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船前这边搜查十分严苛,像是生怕被夹带走什么东西似的。 贺铮觉得这简直离谱。 他们可是代表部委来谈判的,怎么能这般对他们? 南雁倒是神色从容,甚至还用英语开玩笑,“搜到你们要找的东西了吗?” 那港警神色尴尬,这几人的行李箱都格外的简单,压根没有夹带。 至于身上也没有。 所以没带走吗? 东西很可能还在香港这边,或许是趁着大家都不注意时再偷偷送到对岸去。 这不是没有可能。 对方到底是政府的高级官员,他们也不好再做什么,只好放人离开。 只是苦了被抓的梁金生。 “我没有,我跟大陆的合作是在竞标中脱颖而出,和我一起参与竞标的还有鸿升公司的朱老板。” “可朱老板说,你为了达成合作,又是送钱又是送时装,还请人去家里吃饭,不知道梁老板在家中跟这位高小姐都谈了些什么。” “只是请她来家中做客,说的是香港的一些风土人情。” “梁老板不实话实说的话,那我只能请梁太太和梁小姐来这里做客,不知道两位娇客能不能看到这血腥场面。” “你敢!”梁金生怒目而视。 得到的却是审讯者漫不经心的打量,“我有什么不敢的?忘了是谁扶持你有了今天,竟然敢跟中.共那边有首尾,梁老板可真是忘恩负义啊。” “我没有,这是栽赃陷害!是朱九万在陷害我。”梁金生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对,就是朱九万在陷害我,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接过我的订单,他才是那个跟中.共有首尾的人!” 梁金生的话让审讯者皱起眉头,“是吗?” 那边一向狡猾的很,不然当年也不可能窃取抗战胜利的果实。 “肯定是他们设计陷害,为的就是把我逐出局,这样一来,朱九万就能够正大光明的跟那边来往,我是冤枉的啊,委员长你要是还活着,肯定能给我主持公道!” 梁金生的嘶吼声越来越大,听得审讯者直皱眉头。 大陆那边会这么轻易的就暴露他们的棋子吗? 如果他是大陆那边人,最好的办法是铲除异己,把自己的人扶持起来。 但朱九万何必呢? “他是在香港土生土长的人,没道理会跟大陆那边暗相勾结。” 但两头下注的人不少。 说不定朱九万就是其中一个。 是不是墙头草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放过大陆的棋子。 怀疑的种子用鲜血和皮肉之痛浸泡过后种下,很快就萌发出嫩芽。 朱九万正高兴着自己接替梁金生拿下了和大陆那边的订单,然而高兴了没多大会儿,下面小弟就说自己公司被抄了。 谁敢动他? 朱九万气势汹汹而去,然而等到了那边一下子就怂了。 当初那个把他从泥坑里□□的人,如今正坐在那里悠哉的喝茶。 准备战斗的公鸡如今成了缩头鹌鹑。 哪敢说半句话。 等他被提溜到那边审讯室时才知道,梁金生竟然指控他是卧底。 “我是什么人,别人不清楚,少校您还不知道?我怎么可能是卧底,这肯定是姓梁的那老东西在坑害我,您可不能相信他的话呀!” 穿着皮靴的人居高临下的看着,“梁说的是真是假,我很快就能知道,不用你多说什么。” 朱九万不敢多说什么,他可是见识过这人杀人不眨眼的模样。 从泥坑里爬出来的人哪舍得死,现在这生活有香槟美女,他曾经做梦都想不到的生活。 一万个不舍得。 焦灼的等待让朱九万度日如年,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这才听到外面的动静。 皮靴踩在地上的声音十分急促,仿佛要催人性命! 这个诡异的念头竟然成了真,当被扼住喉咙时,朱九万想要辩驳都没有机会。 稀薄的空气是如此的珍贵,他从来没想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