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青年上前去,拿着书环抱住了贺兰山的脖颈,她一贯喜欢这样。 过于亲密的动作让贺兰山再度僵硬。 “我有那么恐怖吗,吓得你都不敢动弹。” “不是。”贺兰山这一低头说话,湿热的唇堪堪落在南雁的额头上,这让他有些不好意思,然而察觉到南雁并没有抗拒后,又小心地将人揽入怀抱中。 “那边工作忙完了?” “是啊,我亲自出马那可快得很。”南雁听着那砰砰的心跳声,犹如擂鼓。 忽然间觉得好笑,初相识时两人针锋相对,谁又能想到会有今天呢? 那个试图挖走自己的人,反倒是被她挖了回来。 如今又成了她的猎物。 如梦似幻。 “在想什么?” 贺兰山觉得心口都痒痒的,仿佛这人的呼吸都落在了自己心扉间。 他没想什么,只是静静的拥抱着这人而已。 小时候外公和舅舅他们会过春节,有时候他也会跟着母亲,去那边凑热闹。 那时候外公会给他发红包,祝他新的一年顺顺利利,金榜题名。 那是最传统的祝福。 后来逐渐长大,关于春节的记忆就少了。 回国后的春节都是和母亲在家属院度过。 每每这事,总会有领导来探望,询问他们母子有什么困难之处。 其实就是再简单不过的庆贺。 母亲会象征性的给他发一个压岁钱红包,说两句吉祥话。 他们一起包饺子吃饺子。 有时候母亲会唱歌,有时候则会让他念书听。 “念什么书?” “童话故事。” 母子俩相依为命惯了,倒也是谁都不会嫌弃谁,贺兰山不会嫌弃母亲唱歌难听,贺红棉也不会嫌弃儿子讲故事冷冰冰。 南雁忍俊不禁,脚在盆里微微抬起,迸溅了一些水滴洒落在外。 还有些,溅到贺兰山的手背上。 瞧着青年帮自己洗脚,南雁忍不住想起了那个电视机广告。 想了想,从口袋里拿出了个红封塞到贺兰山的衬衣口袋里。 “贺红棉同志不在,不过我可以给你压岁钱。” 贺兰山错愕的迎上那么一张喜笑盈盈的面孔,有些无奈,旋即又想到什么,指节在她脚心里挠了两下。 这动作引得南雁一阵娇呼,“贺兰山你造反呢。” 因为怕被隔壁听到,声音到低低压抑着,反倒是多了几分偷偷摸摸的别样滋味。 男人的眸色都晦暗了几分,喉结滚动不敢抬起头来。 他可真是没出息。 但南雁显然没打算这么放过人。 让人伺候着洗了脚后,直接缩到了这被窝里。 招待所的标间床并不大,不到一米宽的床睡两个人,又是大冬天,肯定十分拥挤。 年轻的身体依靠着,难免会激起一些火花,贺兰山看着背对着自己的人,喉间微微发紧。 “别闹。” 隐藏了许久的情愫被发现,他喜多于惊。 然而这段时间的分别又让贺兰山觉得,自己好像还不够成熟。 躺在床上的人没有任何动静,仿佛已经睡着了。 贺兰山坐在床边,看着留在自己的后脑勺,想起这段时间工作之余同事们闲聊八卦扯到的南雁的终身大事。 她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倒也有些好处,起码贸贸然给她做媒的人少了许多。 寻常人可没这个胆子,上峰也不见得就对这种事情喜闻乐见。 不过这位年轻副部长的感情归属已经是大家喜闻乐见的事情。 找个部队出身的?又或者高校里教学的年轻学者。 总不至于寻找一个普通工人吧。 烈属的身份是她昔年的敲门砖,但眼下谁还会介意她是个寡妇呢。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