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羡慕起她来。 过年这么重要的节日,一般人家都是要留在家里祭祖吃团圆饭的,即便她的父亲不是长房嫡子,但团聚的日子离家,总归不好,家中长辈多半也不会允许。可她父亲就是能一人力排众难带着妻女远游,可见这位徐将军不但在家中有地位威望,且并不迂腐愚孝,最重要的,是他真心疼爱自己妻女。 想想人家的父亲,再想想自己的,叶榕不由心中一阵苦涩。 她的父亲,其实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好父亲。只不过,他只是叶桃姐弟的好父亲,她跟哥哥是没这个福气的。 徐央央又说了些江南的见闻趣事给叶榕听,叶榕都一一认真听在了心里。 因为她外祖家在南方,小的时候常去小住,所以,倒不陌生。徐央央对她说的那些所谓民间习俗,她也多少了解一些。 有话谈,便越说越投机,直到有人喊了一声:“荣国公府的二位爷跟嬴王府的二位爷对垒打球赛了。” 徐央央声音戛然而止。 踮脚伸头去看,见真的是两家兄弟打起来了,徐央央有些兴奋,立即抓着叶榕手说:“榕姐姐,下面离得近,我们去下面看吧。” “走啊。”徐央央拽她。 叶榕知道她这是冲着谁去的,不想扫了她好兴致,于是跟着去了。 顾家上场的是顾三顾四,顾旭负手侯在场外,没上去。叶榕目光扫了一圈,没瞧见顾昶。她想,可能这位顾二爷如今还被罚在家关禁闭吧。 她也没在意。 嬴家就兄弟两个,嬴鸿跟嬴鹄。嬴鸿还好,到底已经十四岁了,又手长脚长,虽然比不上大人健壮,但也是翩翩少年,落座在马上,瞧着十分和谐。 但嬴鹄就不一样了。嬴鹄才九、十岁的样子,明显没长开呢,个子矮矮的,偏又选了匹高头大马,显得十分滑稽。 其实顾家俩兄弟岁数也不大,但也比嬴鸿小不了多少,选的马匹又适中,总归是瞧着比嬴鹄要舒服很多的。 嬴鹄十分猖狂,手握着马鞭对着顾家兄弟:“老子今天要打得你们屁滚尿流。” 顾家兄弟没理他。 一声锣鼓响上天,场上,两家兄弟开始纵马驰骋起来。 叶榕只静静瞧着热闹没说话,旁边徐央央一改往日人前淑女形象,手围在嘴边,冲着赛场大喊:“顾四哥!接球!三哥你把球传给四哥!” “三哥你又打不进去,快把球给四哥!” 再后面,比如说顾四进球了,这姑娘就一蹦三尺高。若是对方嬴鸿进球了,她就更是卯足劲鼓励顾四。 激动起来,对顾四的仰慕之情丝毫不加以掩饰,叶榕想拉都拉不住。 赛场激烈,比分也追得激烈。明明是嬴鸿进了球,徐央央喊的也是顾四。叶榕心细,有几次她都瞧见嬴鸿铁青着脸暗暗朝徐央央看过来。 那脸冷得,好像跟谁有仇一样。 叶榕轻轻眨了眨眼睛,看了眼身边的徐央央,又目光朝嬴鸿探去,但见赛场上的嬴鸿更加卖力比赛,好似是在跟谁较劲似的……一下子,她就明白了。明白过来后,心中也跟着稍稍松了口气。 或许,这就是他们二人的缘分吧。 不管前世,还是今生,不管是什么时候,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彼此的命运,总归是要交织在一起的。 看明白这一点,叶榕倒是也不管徐央央了。缘分的事情,谁也管不住。 嬴鹄抡起球杆要传球给嬴鸿,但可能是球技不好,传到了顾三手中。顾三离嬴鸿十分近,怕球被嬴鸿抢去,于是立即转头就把球朝顾四打去。嬴鸿自然不允许,半道抡了一杆子,把球截了。 球是截下来了,但却朝另外一个方向去,嬴鸿便纵马追去。 只是半空中,球突然急速调转了方向,朝着赛场外的徐央央砸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