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愿意做外室,刑氏就管不着了。 于是刑氏说:“想必世子爷是糊涂了,她是薛家明媒正娶的娘子,与薛家的婚约不除,如何能抬进府里来?岂不是给侯府揽事儿?再说,护哥儿如今正忙着学业,这个节骨眼上,你纳他娘为妾,让他如何自处?” 薛姨母一听会影响自己儿子前程,立马又哭起来:“世子爷,护哥儿是无辜的。” 叶世子冷脸问刑氏:“那你说怎么办?” 刑氏觉得好笑极了:“爷自己闹出的丑事儿来,还敢来问我怎么办?我还没问你呢,我三姐大老远来投奔于我,如何就被你轻薄了?你也太不把我们刑家放在眼里了。” 又引着说:“当初我在闺中之时,上门来说亲的人可不少。若不是你们叶家大张旗鼓跑去江南上门提亲,我娘如何能把我远嫁?母亲常与我说,当初是世子爷您南下游玩时瞧中了我,这才托媒人上门求娶。” “可我嫁到侯府来,世子爷可给过我一日好日子过?” “你纳唐氏女为贵妾,我忍了。你宠妾灭妻,嫡庶不分,我也忍了。你暗中算计,毁了榕儿一桩好姻缘,我又说什么了?可如今……你竟然胆敢偷吃到我三姐头上。你当真以为我刑家没人了?” “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世子爷?你既这般瞧不上我,当初为何又要上门提亲?” 叶世子被问得哑口无言。 薛姨母却弱弱说:“其实……当初世子爷瞧中的人……是我。” 刑氏就等着她说这句话,立即问:“既是三姐与他私定终身,为何提亲的却是我?难道,三姐与他暗中定情的时候,说自己是刑家四小姐吗?” 薛姨母闭嘴了。 老太太一番话听下来,算是彻底明白怎么回事了。 于是又抡起拐杖来,将叶世子跟薛姨母一并打了。 “你这个杀千刀的败家子,你糊涂啊。你竟做出这等丑事来,你日后还怎么有脸在朝为官?叶侯府日后落在你手里,也是日渐衰败的命数。你且等着吧,这件事情,没完!你爹肯定知道了,回头让他把你打死得了。” “你说你有什么用?你连你弟弟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当初,你父亲就不该请封你为世子。” “早知道你是这么个玩意儿,当初你落地的时候就该掐死你。” 发生了这种事情,薛姨母母子自然不可能再留在侯府内。不过,叶世子外头私产多,自然有住处安排他们。 老侯爷得知此事后,没说什么,他知道打骂已经无用,这个儿子是废了。所以,他心中是动了请废世子的念头。 萧儿若是出息,来年再中进士,日后一步步稳扎稳打在朝为官,这自是最好不过。若是萧儿还是差着一口气,再三不中,那么为了侯府的前程考虑,他只能筹谋着将爵位传于二房。 老二从小就出息,苍哥儿也稳重,日后谁继承了爵位,都比那么个东西继承的好。 刑氏这几日病倒了,府医说是急火攻心,气着了。老太太心中总觉得亏欠这个儿媳妇,便叮嘱她好好休息,老人家倒也日日来探望,陪着她说说话。 冯氏怀了身子,如今已有五个月大,不方便侍疾。所以,只能叶榕这个女儿日夜守在母亲身边,衣不解带照顾着。 府上发生了什么事情,长辈们虽然不肯明说,但,叶榕却猜得着一二。薛姨母母子突然搬走了,母亲又病了,唐姨娘自那日回来后就赖在府上不肯再回去……叶榕心中明白,或许她那父亲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如今薛姨母住在府外,父亲又正宠她,所以,自然鲜少回府来。而唐姨娘如今就算赖着不肯走,也只会更让父亲厌烦。 唐姨娘独得恩宠惯了的,如今忽然失宠,她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如今这个时候,唐姨娘越是胡闹、嚣张,她在父亲那里的印象,便越是大打折扣。 其实只要唐姨娘不得宠,唐家再怎么厉害,也无大碍。毕竟,唐姨娘只是一个贵妾,叶千荣也只是庶子。只要她爹不再嫡庶不分,唐姨娘母子便搅不起什么风浪。 叶榕不由觉得,她母亲这一招,实在厉害得很。不由又想,之前母亲一再严厉说她与表哥不可能,又不肯说原因,可能当时就在筹谋着布下这场局吧。 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薛姨母平时在她跟母亲面前谨小慎微的,一副寄人篱下无可奈何的可怜样……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来。 至于她父亲……叶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