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活着,为什么不回西京,不来找她? 沈妙贞满腹的委屈:“你们一个两个就在这里拦我,你哪里是我的丫头,你是裴境的好丫头!” 她一甩袖子,进屋去生闷气,不仅越想越气,还偷偷抹起眼泪来。 这一下午,她都没叫人进去服侍,安儿等几人也不敢进去,她们哪里知道前因后果,只觉得绿儿跑去对沈妙贞说了什么,她们姑娘才开始生气。 这几人早就看不惯,绿儿装的是个老前辈的样子,对她们这些大小姐真正的陪嫁指指点点,所以这一回她惹了姑娘不开心,她们也对绿儿没个好脸色。 北宁府的官员们迎接上峰都是战战兢兢的,裴境先是查验了北宁府的税收和各项支出,还有府兵的数量,过些日子还要一一进行核验,事多且杂,他很累头也在隐隐作痛。 晚间的时候,北宁府安排了接风宴,包下了府城最大的风月之地花萼楼,这些自作聪明的下属,还特意给安排了两个年岁小的没接过客的姑娘,就想讨好裴境。 毕竟,裴境可不止是新任府君,这个地方长官他只是兼任,只要解决了漠北,回去他就直接升官。 如此年纪轻轻就能穿绯袍,可不是前途无量能简单形容的。 谁知,裴境居然毫不客气的拒绝了宴会,急匆匆的就回了府邸,这一场安排是白安排了。 裴境心中有事,哪里有时间跟他们虚与委蛇。 天色已晚,他推门而入,屋内居然没有一丝光亮,沈妙贞枯坐在屋内,也没有主动上前来,帮他整理衣袍,跟他嘘寒问暖。 裴境苦笑,他已经习惯了,她对他的冷脸。 “用晚膳了吗?怎么也不点火烛?” “裴境!” 沈妙贞的声音响起,只是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便叫他心中咯噔一下,有些不祥的预感。 “我有事跟你说。” 裴境故作轻松,拿了火折子将琉璃灯内的烛火点上,昏黄的灯火瞬间照亮了屋内。 沈妙贞就坐在中间的绣墩子上,深深的看着他。 不等他回话,她接着说:“今日下午,你问我的那个问题,我想了很长时间……” “你帮我找裴邺,看看那人到底是不是他,无论如何,他都是我的丈夫,无论如何,我都要知道他的下落。” “他是你的丈夫,我是什么?你把我当成什么?如果他还活着,你是不是还要离开我,跟他重温旧梦?”裴境截住她的话。 沈妙贞嘴唇翕动,良久的沉默,算是默认了他的话。 “沈妙贞!你如此对我,糟蹋我的真情,你到底有没有心?” 裴境眼中的怒意宛如深海中灼灼燃烧的火焰,就要将海水蒸干,要将她也纳入这片火海之中,将她燃烧殆尽了。 沈妙贞垂下头去:“可是……” “可是?” “可是,当初我也并不想嫁给你,是你非要这样。我夫君死不到半年,你就请旨赐婚,你要我把我夫君置于何地?” 裴邺,裴邺,裴境恨得后槽牙都痒了起来。 然而此刻,他却忽然轻松了似的,站起身,走向她:“我一直对你温柔,忍让你,怕是叫你忘了很多事。” 他有些不正常,沈妙贞下意识站起来往后退了一步。 后退一步,再一步,直到她站不稳,跌落在床榻上。 他竟是直接将她压在床上,钳制住她的挣扎。 “裴境,你想做什么,你又想强来吗?”沈妙贞惊叫出声。 裴境脸上浮现出古怪的笑:“傻姑娘,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