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顾刚还循循善诱,像教育自家崽崽似的唠叨,“不能什么事都指望别人,要是唱歌实在不行,我教你两个舞步…” “啊呀!我还有事,咱们下次再聊!”祁唯羿连忙打断他,跟其他人挥挥手。 从主舞台绕过去时,他视线有意无意扫了眼上面的分配表和舞台初阵型。 按照同样的方式,祁唯羿又去剩下七个教室晃了圈。 除了在郑龚跟前落了两个白眼外,选手们对他都像众星捧月,恨不得抓过来亲亲抱抱举高高。 绕了整整两层楼,祁唯羿最后一站来到自家隔壁的音乐教室,也是另一个vocal袁烨的组。 他们组进度超快,已经商量好分词,甚至已经排练了几个小时。 祁唯羿进去的时候,大部队跟他打了个招呼便离开去食堂吃饭,只有袁烨还坐在钢琴前扒谱,看到他进来头都没抬。 袁烨之前发过专辑,从词曲到混音都是自己制作,是名副其实的音乐才子,无论创作还是演唱都极其能打动人。 他身上也有股艺术家独特的清高,进节目的前几天完全不理人。 最近虽然缓和一些,可依旧没有要好的小伙伴,总是独来独往。 “我知道你在注意我,”祁唯羿拉过一张椅子摆在他旁边,岔开腿倒座上去,下巴抵着椅背上的木杆,“弹完这首,可以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袁烨让他盯着看了会,流畅的钢琴声起了毛躁。 他无奈的缩回手,“问吧。” 祁唯羿直入主题,“你很想选《梦见》吗?” “是,《梦见》比我选的歌好很多…难道你要让给我?”袁烨诧异的瞪大眼睛,怎么样祁唯羿都不像那么好心的人。 “想什么呢,当然不是。”祁唯羿严肃的板起脸,“我是想问,如果是你的话,会怎么演绎这首歌?” “所以,你是来偷师的?”袁烨立刻猜到他的意图,表情更加诧异,“我还以为你不会在乎这些。” “嗯。”祁唯羿不要脸的承认下来,理直气壮的说,“如果只有我一个人在台上,我当然不在乎。” “真瞧不出来,你居然是这么有集体荣誉感的人。” “你先听我说完啊。”祁唯羿接着往下说,“但我现在不是一个人了,得想个办法,让他们在那么多人里,眼睛只能看到我。” “我能把刚才集体荣誉感那句收回吗?”袁烨撑住前额,扯扯嘴角,“你比我想的更不要脸。” 跟袁烨讨教一番,两个人结伴走出教室,听到隔壁教室传出嘈杂的争执声。 祁唯羿摸出一盒薄荷味的口香糖递过去,嘴里吹了个小泡泡,“要吗?” “你们组都快打起来了,你还有心情吃糖?”袁烨叨叨着,身体很诚实的伸手过去捞了两颗扔进嘴里。 总有有点吃得,看戏才过瘾。 “打起来正好啊,挨揍的又不是我。”隔着墙听得不太真切,祁唯羿拉着袁烨到前门,隔着门缝偷听里面动静。 “你们都冷静一点,这样下去谁也说服不了谁!”胡文星站在钢琴旁,握紧薄薄的歌词纸页,挫败又无奈。 争闹勉强缓和一瞬,可教室内的气氛还是剑拔弩张。 “行!你来评评理,开头两句是不是我诠释的更好?” “男低音真的不适合开场,你不要只为了自己,考虑一下集体荣誉好吗?” “都说了…” “你们争开头的停一下,凭什么我一首歌只有两句词啊?” 强势围观的祁唯羿吹了个泡泡,破在空中,白色的碎屑沾在唇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