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喜这凡间烟火之气。长央城的百姓信赖清心观,香火不断,若是他们知道你只是个草包不知会作何想。” 樊真被她几句话说得面红耳赤,当下恼怒:“刚才使用灵符耗费了些灵气才会没分辨出山水屏风的真假,你一个妖精不好好修炼跑来凡尘俗世祸害长央城的百姓,当真是以为我清心观没人了?” 辛娘一声嘲讽的轻笑,朱红色的指甲在桌面上轻轻的扣了扣:“道长先别转移话题,我只想知道你是受了何人指使。” 樊真见她三言两语便猜透了他的来意,心下一凉,回头又见她那副如同盯着死物一般的眼神,背上一阵发汗。双眼乱转正欲搬出孟冲来,嘴还没张开,便听她抢白道:“道长可别说是孟冲,他还没这个本事。” 神秘人给他的银票他这会还放于胸前,这会那些银票灼烫得似要把他心口烧一个洞,直烧得他口干舌燥。 只这隐秘之事断不能承认,一损清心观的名声,二留了把柄在这妖女之手,三则恐那神秘人知道此事,恼他不守信会杀之后快。 想通这几点,樊真心气稍顺,他脑中飞快掠过几个应对。这一次……仍是还未开口就被抢了白。 来得人是奉辛娘之命留在偏院照顾姜易的小丁,他满头大汗地一路跑来,连礼也未行,三步并作两步迈进屋里,扑通一声跪在了辛娘面前,面如灰土:“主、主子,出事了……” 辛娘豁然从椅子上站起,神色沉如冰霜,盘亘在心里的那丝不安就如疯狂生长的藤蔓,紧紧地把她的整颗心都揪紧。 小丁抹了一把额头,再开口时声音里带了几许哭腔:“姜公子见您匆匆离去不放心,便让小的去打听打听出了什么事。我便告知姜公子,是孟……贼人又来闹事。姜公子闻言,立刻便让小的带他来前院,怕您又吃了亏。” “姜公子病中,小的哪敢带他来,好劝歹劝算劝住了。不料我去小厨房拿汤药的功夫,姜公子便自行出去了,院外树林密集他不识方向绕了许久,正好撞上不知怎么会来到偏院的孟贼人……”说到最后,他渐渐哽咽。 辛娘的面色已难看至极。 孟冲对她有怨也有恨,这会碰到病体虚弱的姜易,不用小丁说她也知道会发生何事。 当下提了裙摆就欲赶去,还未走几步,从小丁进来起就如木桩一样杵在原处的樊真却忽然抽出背后的灵剑,一剑刺向辛娘的背后。 那速度迅疾,就连辛娘也来不及防备,立刻被他从背后刺穿了心口,那飞溅的血迎面沾在了小丁的脸上,他连哭都哭不出来了,惊吓得愣在原地。 辛娘握着刺穿她胸口的灵剑,灵剑喂了她的血,光芒大震。 她不敢置信地回望身后面无表情的樊真,唇上血色顿失。 这不是灵剑…… 是嗜血的魔剑。 怎么会?怎么会? 樊真眼神空洞地看着她,眉心隐隐有火光冒出,只是一瞬,那红色的印记隐入额前,快得就像是辛娘的错觉。 她抿唇,忍着浑身剧痛,一掌拍在剑尖,手掌和胸前被剑刺穿的地方如同被火灼烧着,痛得她闷哼一声。拨出魔剑后,浑身一软,跌坐在地。 小丁慌忙扶住她,手抖得几乎托不住辛娘的身体,他蒙眬着泪眼看向提剑欲再次刺来的樊真,惊吓出口的声音都是一抖,如被风刮碎的纸鸢,支零破碎。 辛娘早有防备,掌下聚风,一个防御法阵结出,堪堪挡下这一记。 她推开小丁,扶着门框站起,凝视樊真的眼神多了几分慎重的审视:“你不是樊真。” 一个被她盘问几句就心虚的道士,不敢对她提剑相向。 樊真似没听到她说话,动作机械地又抬起胳膊,聚力准备提剑再刺。 辛娘记挂姜易,不欲恋战,脚步虚浮地往后退去。 她虽无心,可胸口是她的软肋,被樊真一刺即中,元气大伤。她一面留神樊真的举动,一面咬破右手无名指,指尖血液抹在挂在锁骨间和雾镜内丹极为相似的项链上,转身飞向偏院。 樊真眸中血色一闪,紧跟着持剑飞出。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