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这瞬息万变的情绪搞得有点懵:“……你他妈刚才不还哭吗?” “我没哭,男人是不会哭的,你看错了。”许定拿上衣服往里面的洗浴间走,心里还挺感动的,“澄儿你真是我的好兄弟,下次你失恋我也给你花钱。” 苏应澄:“……” —— 谢从述和谢斯若约在公寓见面。 谢斯若逛街的商场离西派天樾不远,她按照谢从述给的密码开门进屋的时候,他还没到家。 谢斯若上次来还是好几年前,谢从述刚搬家没多久的时候。 二布的系统有谢家所有人的信息,谢斯若一进屋,它就认出了她是谁。 “姑姑,好久不见,您还是那么美丽动人。” 二布替谢斯若打开玄关的灯,方便她换鞋。 谢斯若换上拖鞋,拿着包往里走,跟二布闲聊:“小九又给你升级系统了?这么会说话。” 扫地机器人跟在谢斯若脚边,二布说话时提示灯会亮起:“没有,谢先生最近很忙,从各种身体指标来看,他长期处于失眠状态,姑姑您多劝劝谢先生。” 谢斯若走到沙发上坐下,见家里陈设跟以前没什么区别,顺口一问:“他回国这么久了,没说重新装修一下家里?” 二布回答:“没有,谢先生一直要求保持原样,不许任何人动温小姐的东西。” 谢斯若来了兴趣,这才注意到这屋子里确实有许多跟装修风格不符合的物件:“什么是温知黎的东西?” 二布一一数来:“墙上的壁画是温小姐为谢先生画的,地毯是温小姐置办的,还有沙发上的玩偶抱枕、阳台的多肉植物和绿萝也是温小姐以前买回家的,以及厨房的餐具……” 谢斯若越听越惊讶。 很难想象谢从述可以容忍一个人这样改变他的公寓。 温知黎的事情当年谢从述没怎么跟家里细聊,大家只知道他正儿八经谈了个女朋友,还是个大学生。 谢从述恐婚家里人都知道,谁也没指望这段感情能长久。 所以两年前谢斯若听说谢从述跟那个小女朋友分了手,并没有很惊讶。加上谢从述那时没多久就出国读mba,生活一切照旧,看不出来多难过,谢斯若当时还想,这孩子还是没定性,谈了两年也不走心。 直到今天,谢斯若才意识到自己好像也没那么了解这个侄子。 谢从述回家的时候,谢斯若已经煮好了咖啡,在阳台躺着看书。 开车回来这一路,谢从述情绪平复不少,走到谢斯若身边的座位坐下,喝了一口她煮的咖啡,称赞道:“姑姑你手艺还是这么好。” 谢斯若放下书,笑了笑,问:“你脑子现在清醒一点了吗?” 谢从述问:“什么?” 谢斯若看着他的眼睛,正色道:“刚刚在电话跟我说想见心理医生,现在还想见吗?” 谢从述把杯子放回咖啡桌上,脸上全无平时的不正经,淡声回答:“想见,你跟他约个时间,我这边都可以。” 谢斯若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沉默片刻才开口:“我能问问,你为什么突然间想直面恐婚这件事了吗?” 谢从述还在斟酌怎么回答,谢斯若兀自说起来,像是自言自语:“我每年都劝你,你每年都说无所谓,反正你不会结婚,这个坎儿过不过都一样,我倒不是多希望你马上能结婚有个家庭,结不结婚其实没那么重要。”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