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楼觉得三观又一次被刷新了,难怪殷卓雍对这位皇姐很不感冒的样子。 殷卓雍把茶盏推开,显然不打算喝:“驸马对皇姐这般...没意见吗?” 长乐无所谓道:“我不拦着他纳妾收通房,生了孩子我也给他记在名下,所以他也不会管我怎么取乐,如此相安无事,岂不正好?” 沈琼楼想,这算是古代版形婚?她想到在京里见过的几个公主,这位长乐简直是公主里的泥石流。 殷卓雍哦了声,长乐忽然又笑了起来,胸前一颤一颤的,晃的人眼晕:“你这些年一直不想见我,咱们好不容易见一回,你怎么尽都提这些扫兴的事儿?” 殷卓雍垂眼看着自己的手,声音轻慢:“大概是因为见着皇姐,我也觉得扫兴吧。” 长乐细眉微拧,瞟了眼他身边的沈琼楼,转了话头道:“我本来以为你要打一辈子光棍呢,没想到瞧上了沈家姑娘,怎么说她也算我未来弟妹,你自己不想见我倒也罢了,我却想留她在府里玩几天,不知你意下如何啊?” 沈琼楼还没来得及说话,殷卓雍却先一步替她答了:“她过几日要跟我回蜀中,这些日子还是跟我待在一起准备着。” 沈琼楼自己也不想留下来,她真怕一不留神就被长乐公主掰弯了... 长乐眯起眼,掩住眼里的情绪,又呵呵笑道:“沈家姑娘瞧着倒是你的心头宝,一刻都舍不得分开,真是羡煞旁人了。” 她一挑眉,忽又转向沈琼楼,语带调笑:“我说沈家姑娘啊,你现在就被我十三弟管的死死的,成亲以后可怎么办?女人得骑到男人头上,这日子才好过,要不要我教你御夫之道啊?” 沈琼楼干笑:“公主说笑了。” 殷卓雍淡淡道:“不是谁都如皇姐一般...不羁。” 长乐嗤笑一声:“你想说我放荡就直说,这么阴阳怪气的做什么?我放荡我的,一个人一个活儿法,碍着别人什么事儿了?” 殷卓雍要是直言对她的轻鄙厌恶倒还好了,这么不冷不淡的,倒似眼里没她这个人,让她心里颇不舒服,顿了下,她又道:“当初你留在宫里的那把古琴,我一直想给你,可惜总是见不到你人,如今正好遇着了,现在就物归原主吧。” 她啜了口茶,郁然轻叹一声:“自打你封王就藩,我也好些年没听过你弹琴了。” 她一抬手,立刻有人捧着一方古琴进来,她正要打开匣子,殷卓雍却已经抬了手:“不必了,多谢皇姐好意,我不缺琴用。” 长乐今天被他多次拒绝,面上已经有几分恼意:“你真是跟当年一个德行,本以为多年不见,你这性子多少能改改,没想到反倒变本加厉了。” 殷卓雍低头不语,让她的一番指责落了空,除了恼怒之外更有几分尴尬。 沈琼楼觉得这姐弟俩古怪之极,正想着要不要说点什么打圆场,就听外面一声报,驸马回来了,长乐神情更见几分阴沉,殷卓雍还是没甚表情。 驸马是世家公子,能被选为驸马,模样肯定差不到哪里去,二十六七依旧俊朗不凡,见着殷卓雍微微怔了一下,弄清他身份之后才相互见了礼。 殷卓雍早已经不耐烦了,等驸马见过礼直接起身告辞,沈琼楼心里一直被怪异的感觉萦绕着,除了公主府才感慨道:“公主生的可真好。” 他斜她一眼:“怎么没听你说过你眼睛有毛病这回事儿啊?” 沈琼楼:“...”一次黑了俩,你行的。她被噎了一回才满脸艳羡地揉着他袖子含糊道:“至少...大。” 殷卓雍看了眼自己被拧成抹布的袖子,原本沉郁的心情终于好了些,含笑往美人胸上瞧了一眼:“这也不是没有法子,不如我每天给你按按?” 沈琼楼:“...” 他捏了捏她的脸:“你在我眼里就是最好的,不必跟别人比。” 还是这话中听,沈琼楼矜持地点了点头,想起长乐公主的尤物身材,还是忍不住艳羡道:“那是你,我要是男人,我肯定选长乐公主那样的。” 殷卓雍嗤笑她一声上了马车,沈琼楼在车里吭哧吭哧半晌,想到心里萦绕不散的怪异感觉,还是踌躇着开了口:“我有句话要问你,问了你可别生气。” 殷卓雍恩了声:“你说。” 沈琼楼迟疑着道:“你觉不觉得,驸马长得和你有点...像?”她说完就见殷卓雍面色阴郁,忙摆了摆手道:“我随口一说,你别放在心上。” 殷卓雍默了许久,两人之间只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