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便气得昏厥过去,强撑着醒来下令处置了那个道士,命人去三皇子藩地拿了三皇子问案,再把德妃幽禁了,自己留下朝堂上下一堆烂摊子又晕过去了。” 沈琼楼撇撇嘴:“皇上对德妃娘娘倒是一片深情,出了这么大事儿还舍不得杀呢?” 殷卓雍摇摇头,捧着茶盏子走到窗边:“他就是再蠢也不至于现在还留着德妃一条命,只不过三皇子如今在藩地,兵马齐备,听说还和边关武将交好,皇上是怕杀了德妃之后三皇子彻底反了,那朝上必然大乱。” 他嘴角似有轻嘲:“先朝又不是没有过王爷造反成功的例子,皇上是防着这个呢,听说皇上现在病的就剩下一口气,把这么一个烂摊子留给底下人,自己倒是轻省了。” 沈琼楼又问道:“那如今皇上皇后俱都重病,谁来管理朝政?” 殷卓雍不知道怎么了,撩起眼皮瞪了她一眼,她被瞧得莫名其妙,这才开口道:“自然是太子监国,内阁辅政。” 沈琼楼想到殷怀瑜那性子,不怎么确定地哦了声。 殷卓雍轻哼一声:“太子和太子妃已经完婚,其他几位妃子也入了宫里,后宫有贤内助帮着照料,想必能省去不少烦恼。” 沈琼楼点头附和:“余家姑娘是不错。” 殷卓雍见她神情坦然,嘴上不说,心里到底适意不少。 她又问道:“就算有了德妃做人质,三皇子进京八成也是圈禁甚至丧命的下场,他能甘心进京吗?” 殷卓雍浅笑,捧着茶盏遥遥望向西北:“他若是不甘心...那就再好不过了。” 沈琼楼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接下来的几天锦衣卫又上门了好几趟,虽然没有明说是干什么的,但监视之意十分明显,京里的局势变化明显也影响了金陵,就连沈琼楼这种宫斗朝斗废都敏感地察觉出不对来了。 尤其是最近沈松宅子附近的人明显增多,让她有一种微妙的被软禁的错觉。 殷卓雍照旧优哉游哉,她忍不住问道:“这些人没有旁的差事做,老盯着你做什么?” 他一笑:“最近朝上局势乱,盯着我们这些王爷,怕有什么小动作啊。” 沈琼楼想了想,跟他商量道:“那咱们要不要从我堂伯的宅子里搬出去?他是个纯粹的生意人,可别再搅和到朝堂争斗里了。” 他颔首,笑得有些诡秘:“算算时候也差不多了。” 这些日子除了朝廷里派来的番子的骚扰,还有长乐公主的骚扰,一忽儿邀请殷卓雍赏月,一忽儿又请沈琼楼去看花,不过她自打知道这位泥石流公主的特殊爱好之后,对她始终保持敬而远之的态度,殷卓雍自然更不会搭理了。 于是两人第二天就搬进了新宅子,在沈松门口看着的番子也速度极快地挪了过去,番子们看到第七天上头才觉出不对来,尼玛,怎么豫王没了?!宅子里就剩下一群啥也不知道的洒扫下人! 这些人立即想上头汇报,等一路汇报到在京里的苏沅桌案上的时候,他立即着人调查,却没想到中了算计,路上查出许多疑似‘豫王’的人,反倒浪费了不少人手。 而这时候殷卓雍已经带着沈琼楼,正式踏上了川蜀的地界,也就是殷卓雍的地盘。 沈琼楼对这里还是挺好奇的,见他神色放松,原本疏懒的眉眼竟出奇的温和下来,也许就是到家了的感觉。 她紧张了一路的心情也跟着逐渐平复下来,问道:“你的王府建在哪儿?” 到了他自己的地盘就不用担心探子和朝里人,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是我们的王府。” 然后才慢悠悠答道:“从这里到蜀中大概五六日路程,你也可以好好地游览一下川蜀的湖光山色。” 岸上早就有马车候着,他带着沈琼楼上了马车,她摆摆手道:“我哪有那个闲心逛,还是想先见见家里人吧。“ 殷卓雍不知道想到什么似的一挑唇:“也好,咱们的婚事也该商量商量了。” 沈琼楼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听完这话连连咳嗽几声,拿起茶就要喝两口压压惊,被他一手挡了回去:“这茶凉了,不要贪嘴。” 沈琼楼手臂绕过去就想拿,嘴里道:“喝几口凉茶算什么。” 殷卓雍白细的手指按在碗盖上试了试温度,坚决道:“不行,太凉不能给你。” 他把凉茶倒了,吩咐外头拿了红枣和姜茶,用热水泡了,等温度晾的正好合口才递给她:“你小日子马上就要来了,再喝凉的,到时候肚子疼别跟我哭。”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