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青禾也不好意思干站着,扎起自己的披肩长发,也钻进厨房小声地问还有没有事情做。 婶婶笑眯眯地递了个盆给她,让她把邻里方才给的那把青菜洗净。 聂鸣把肉切成细丝,婶婶隐秘地拉着他,打趣道:“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聂鸣切肉的动作顿了下,低头笑笑:“随缘。” 婶婶不大认同,“这事哪能随缘呢,我听人家说,要备孕的,媳妇还得吃什么叶酸。” 聂鸣:“暂时还没有考虑到。” 婶婶叹了声,“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早早打算起来了,你爷爷现在就指望你早点抱孙子呢。” 她越看岁青禾是越满意,文文弱弱的秀气模样,长得又干净,说话也雅致,又是个城里姑娘,从小家里就千金万贵地娇宠着长大,有这样的媳妇,还不赶紧套牢吗? 吃罢早饭后,婶婶和奶奶神秘兮兮地把她拽进了一间房里。 那间房供着祖宗牌位,奶奶从供桌下的抽屉里取出一个厚厚的红布包,布包裹着层层叠叠的布,红色的布下是蓝色的布。 直到翻完最后一层灰色的布,才隐约露出金色的一角,是个样式古朴的金手镯。 奶奶抖着手把手镯取了出来,亲自套到岁青禾手上。白皙圆润的皓腕上套上这么个做工精致的金手镯,奶奶是左看右看都满意,她咧着没牙的嘴,“这个手镯是祖宗传给聂家媳妇的,我本来想留给你婶婶,你婶婶说要把这东西留给小鸣媳妇。” “在你们结婚那天应该给你们的,只是收拾东西落了,后来记性又不大好了,老忘,这次得亏你婶婶提起。” 岁青禾抚着手镯,内心一片熨帖火热,“谢谢奶奶,谢谢婶婶。” “你这丫头谢什么谢啊,还是赶紧生个大胖小子,让爷爷奶奶都抱上孙子才好呢。” 奶奶和婶婶笑得前俯后仰,岁青禾则是一朵火烧云悄悄飞上了脸颊。 等到了晚间,他们预留的行李空间不大,两人都只带了身换洗衣服,没有带睡衣。叔叔便打着手电筒跑到镇上的睡衣铺子上给两人买了身新睡衣。 睡衣洗过烘干后就能穿了,岁青禾左手掂着那身带尾巴的恐龙睡衣,右手托着蓝色的哆啦a梦前面还有个大口袋的睡衣,一脸纠结。 聂鸣洗完澡后穿了个大裤衩子就出来了。 他这条大裤衩子不是自己带来的,而是岁青禾从他的房间衣柜里翻出的那条,从高一一直穿到现在,家里人觉得这条裤衩子质量太好,就没舍得扔。 那是一条花花绿绿的裤衩,正前方还画了个路飞,路飞的脑袋正好处在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于是花裤衩上的路飞画风便异常感人。 岁青禾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聂鸣脸一黑,直接从她右手上抽走了哆啦a梦睡衣,把恐龙睡衣丢给了她。 岁青禾的笑声瞬间消失。 岁青禾被他连推带拉地塞进卫生间里,身上的衣服被聂鸣可怜地剥了下来,水溅了一地。 她这个澡洗得异常久,洗完澡后,她不甘不愿地换上了那身绿色的恐龙睡衣。 镇子上的睡衣铺子里卖的都是就近的服装厂里生产出来的,样式便不会有多讲究,更不会符合所谓的人体力学,她拖着一条又长又重的尾巴从卫生间里跌跌撞撞地出来了。 刚出来就差点摔了个大跟头,好在聂鸣站在外面等着,猿臂一伸就捞住了她。 她哼唧道:“好重。” 但她老公却相当满意,“非常可爱。” 岁青禾眼尾微微泛着红,双手叉腰冲他翻了个白眼。 她扭身把大尾巴抬起来放到聂鸣手上,“今天晚上你帮我扛着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