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去过的平台上正仰面躺着一具尸体。 那是一个年轻女人,鲜血从她身下泊泊涌了出来,她的嘴大大张开,里面却是空无一物:有人割去了她的舌头。 陆亚明的手有些发抖,蹲下身子探了探她的鼻息,确定没有任何呼吸,站起身掏出手机大吼道:“陈然呢!还在厕所里吗?你快给我进去找他!” 谁知那边的声音却显得十分轻松:“没事,他已经出来了,我正在他身边呢。” ☆、48| 当天晚上,那具女尸已经被移到解剖台上,割去了舌头的嘴巴大大张开,仿佛正控诉着命运对她的残忍。 陆亚明和几个队员站在一旁看苏然然带着助手埋头工作,都默契地没有说话,室内只回荡着呼吸声和器械划开皮肉的声音。 眼看那具女尸的身体被依次切割开来,四周的气味也越来越难闻,终于有名刑警忍不住开口:“凶手这次还是按着既定的模式去杀人的吗?” 苏然然点了点头,又指着尸体头部空空如也的口腔,说:“这个就是暗示。” 有人立即问道:“拔去舌头,这代表什么?” “y,贪食,这项罪行也有不知节制的意思。”陆亚明握紧了拳头答道。 这实在是他刑警生涯里最为屈辱的一役,在专案组的重重监视下,居然还能让死者在他们的眼皮底下遇害,简直是被人牵着鼻子耍了个透。 苏然然抬眸望了望他的脸色,一边剖开死者的喉部,一边说:“陆队,韩森利用被保护的受害人去转移视线,这是谁也不会想到的事。哪怕这次去的是其它队,也不见得能比我们做得好。” 陆亚明长吐出一口气,恨恨地说:“没错,他就是想让我们开始自我怀疑,继而自乱阵脚,所以,我们更不能被他动摇,懂了吗?” 最后的喝声是冲着另外几名神情沮丧的刑警喊出,那几人一愣,连忙挺直了身子,表情变得坚毅起来,大声答道:“是!” 陆亚明又转向苏然然问:“怎么样,有结果了吗?” 苏然然依旧认真地做着手下的工作,过了一会儿,才取下手套一边洗手一边答:“死者颈部有勒绳留下的深沟索,气管软骨骨折,结合面部紫癜特征,可以认定为死因是被人从背部勒死。另外,死者的内脏损伤严重,但是没有造成大量出血,可见是死后被从高处抛尸。还有……” 她又走到尸体旁边,指着她的手腕和脚踝处说:“死者这几处都有严重的皮下出血,从压迫形状来看是由粗绳索形成的,应该是被长期捆绑过。” 陆亚明皱眉说:“我们已经问过受害者的家人,她在遇害前一天晚上没有回家。” 苏然然并不感到意外,又问:“查出来了吗?她和王云奎的关系。” 陆亚明脸上露出讽刺的表情,说:“她就是那个说王云奎对她性侵,被分局驳回后又在网上发帖喊冤的女职员。” 市局会议室里,屏幕上正放映着一段监控视频。 视频的背景是在人事部办公室里,窗外是一片夜色,格子间里只剩女死者封静,显然是在加班。 她看见王云奎从办公室走出来,主动上迎了上去和他说了些什么,又伸腿往他腰下去蹭,谁知却被王云奎一把推开,只是板着脸往外走。 她脸上露出很不甘心的表情,又朝前追上去,两人拉扯间封静的裙子被扯破,她发狠地瞪了他一眼,突然用指甲在王云奎脖子上猛抓了几下,然后又挥着手大声嚷嚷着什么。 陆亚明按了暂停键,朝两边扫视了一圈说:“这就是由当初受理王云奎性侵案件的分局提交过来的监控资料,女死者封静为了升职,□□经理王云奎被拒绝后,又故意造出被性侵的假象,企图威胁他就范。谁知王云奎不在乎事情闹大,主动要求警方介入。分局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