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冒险去使用,谁也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 可岑伟不在乎,他那时已经偏执到近乎疯狂,他的身子已经废了,多活几个月或者半年对他一点意义都没,他不在乎任何后果,只要能有机会能治好他的病。 终于,在苏林庭的一再拒绝下,岑伟越发狂躁起来,他开始利用自己已知的配方资料,没日没夜关在实验室里,想自己做出t18来试验。 苏林庭得知这件事后非常愤怒,气冲冲地到实验室去阻止他,两人发生了激烈的冲突,苏林庭在极度愤怒下,说出了让他滚出实验室,再也不许回来的话。 岑伟被逼到绝路,直接破坏了载满了剧毒物质的机器,扬言要和苏林庭还有整间科研所同归于尽。 苏林庭被他的癫狂吓到,连忙推开他往外跑,可跑到门外才发现岑伟身体太过虚弱,已经跌倒在机器旁边。 他正在犹豫要不要进去救岑伟,但有毒物质已经迅速泄露出来,最后还是潘维当机立断,冲过去直接封闭了大门,避免整间科研所都受到波及。 于是,在场的十几个人亲眼看见:黄绿色的毒气张牙舞爪地占满整间屋子,岑伟挣扎着爬起来,不甘地瞪着眼,拼命扒着玻璃敲打,鲜血从他的五官中迸流出来,让整个场景显得诡异又可怖。 最后,他的身体终于软了下去,只剩那双眼,还在不甘地瞪着…… 可他们什么都没做,谁也不敢冒险开门救他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曾经和他们朝夕相处的年轻人,一点点被毒气吞噬。 就如同现在,所有人沉默地听完潘维讲完整件事,仿佛看见当初那噩梦般的一幕重现眼前。 他们并没有做错什么,可谁也不能逃脱心中的愧疚,有人甚至已经发出轻轻的啜泣声,苏林庭更是颤抖着坐下,懊恼地揉着头发,说:“当初如果我不推他那一下,他也是可以逃脱的,所以我一直不敢告诉你,也不敢启用那间实验室。” 苏然然走过去揽住他的肩膀,轻声说:“爸,这不怪你。” 她做了这么多年法医,早就看过太多无奈甚至无解的事,所以她从不随意判断善恶,一切交由法律去评判。 岑伟这件事,一切变化都是在瞬息间发生,人在那个关头很难做出最完美的选择,而始作俑者正是岑伟自己,所以,没有人是有罪的。 这时,室内弥漫的黑烟已经完全散去,苏然然看着墙上的红字,还有旁边许多迷茫的面孔,一时间也猜不透把他们关在这里的人到底要做什么。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连忙问苏林庭:“我记得研究所大门口是有监控的?我们这里可以看到吗?” “有!”潘维抢着回答,又扯了扯腕上的手铐,苦笑着说:“能把我先解开吗?” 许多人这时才注意到潘维居然是被拷着的,对今天发生的事感到完全摸不着头脑,只疑惑地看向苏然然。 苏然然低头想了想,走过去替他解开手铐,又说:“那你带我们去看看,很快就能明白,到底是谁在搞鬼。” 潘维揉了揉被勒疼的手腕,带着所有人来到一台监视器前,一边调着之前的录像,一边说:“这台机器就能看到门口的情况,不过因为实验所情况特殊,所以平时没有雇用专门的人来盯着,只是我偶尔来看一眼。” 正说着,画面里已经能看见从门里冒出浓烟,然后就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声。这时,一个人出现在了画面里,他戴着大大的鸭舌帽,低头从包里拿出一条锁链,“哗”地锁住了大门。 苏然然连忙让他定格画面,可录像并不清晰,也没有市局里专业的处理设备,那人又用鸭舌帽遮住了半张脸,只能模糊地看清身形好像是个男人。 苏然然心里一阵焦急,催促道:“再往后面放一点。” 潘维点下了播放键,只见画面里那个男人慢慢抬起头来,好像刻意对着监视器,在嘴角挑起一个阴森森的笑容。 他的上半张脸依旧被帽子遮住,可是嘴巴以下的部分却是清晰可见,那一瞬间,苏然然感觉身后的气氛迅速凝固起来,连坐着的潘维都露出不敢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