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米实在看不下去自家老大和杨大哥打着哑迷,他心直口快、直接了当地问,“杨大哥,你不是凶手的,对吧?” 自己老大之前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是挑明了告诉大家,杨尘是凶手。 ………可是,这怎么可能? 杨大哥和他们一起长大,他是什么性子他们十分清楚,这么几起残忍至极的案子,杨尘不可能干得出来,而且他又里里外外地忙着破案,凶手到头来是他?开什么玩笑! 而目光中心的杨尘却只注视着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这个才过三十的男人如珠似玉地攥着身后丧尸小姑娘的手,带着微笑不动声色地安慰,而又一脸泰然自若地看着自己——这个人向来擅长把张扬和表情藏进骨子里,整个人总是懒散得令人琢磨不透。 没有什么好犹豫的,因为自己对此也不感到意外。 “嗒”的一声,杨尘把手里的水杯放回桌面。 “我有些好奇,”他温和地笑起来,又爽朗又阳光,眼底深色的眼袋却像阳光背后处心积虑的藏污纳垢,让他的温和变成一种疲惫的伪装姿态,“我哪里露出了破绽?” 他这一句话让所有人瞬间都震惊地转过头去看他,他穿着黑色的t恤,端端正正地、挺拔地坐好,抬起那双褐色的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自己老大。 ……这是、承认自己是凶手了? 静默的片刻,杨尘稍微提了一下自己问话的用意,“我觉得我很小心了。” 长羲赞同地颔首,“确实非常小心。” “一片伪装的现场,而这种伪装却并不是为了掩盖什么证据,”长羲淡漠地继续说,“它仿佛在对我说,你们这些傻子快来查。” 长羲一只手稍稍指了指桌子上的相片,“它在渴望被注意,因而不择手段——甚至这种手段,还很幼稚。” “从肢解,到悬挂,再到背部掏空,从第四具尸体开始,他开始固定自己的处理手段,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杨尘沉默地看着他。 长羲勾着嘴角,这种笑容让人看得脊背发凉,他的语调也机质得没有任何起伏,冷静至极。 “这意味着,他已经学会引起恐慌的最好的杀人手法,他在利用一种恐怖谷理论,所以开始把自己伪装成一个连环杀手。” 杨尘:“……然后呢?” “他却不会伪装自己。” 长羲微微笑起来,“杨尘,你没有发现,你自己在恐惧背部。” 他看着杨尘,又慢慢地补充,“当然,你的破绽不是这个。” “吴星的现场,你掉了一样东西,在‘iwaityou’里面。” 一直沉默的音音应声掏出一个透明袋,里面是一根沾满血的竹枝。 杨尘瞳孔微微一缩,片刻后恍然,“怪不得……你那时会那样和我说……” “那就让他等着,你觉得呢,杨尘?”杨尘把这句话重复着说了一次,有种苦笑的了悟,“原来当初你真的是对着我说的这句话。” “第二个,”长羲把目光落在门口的黑色大衣上,“你不应该在9楼脱了你的大衣,你的皮带上有隔离液。” “哦,还有,”长羲翻出一张草纸,“阮雪音的‘男朋友’,你不知道有种东西叫做侧写?” “另外,七点之后的出城名单,你不应该顶着叶息的名字出城,就算改头换面,这个真正的叶息也会被找到,当然,我只是给你提个醒,我并没有去查叶息这个人。” 长羲松开秦茶的手,自己转着轮椅靠近杨尘,以极低的、只有两个人的声音回答他:“不过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一开始就知道是你。” 最后一句微不可闻,连杨尘都没能听得清。 “你是记忆里的人,这是记忆里的事。” 长羲退开来,整个客厅呈现出一种死水一般的寂静。 许久。 “我承认,”杨尘低下头,他把目光都投注在眼前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