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放在封泥上,“一起看嘛。” 她这软绵绵的撒娇,活生生把公子均给逼出了一头的冷汗。公子均嘴唇动了又动,神情古怪,他看着怀里活~色~生~香的女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既然是襄夫人送来的,那还是……”公子均手指一勾,就将上头的细绳勾起,绳子受力顿时离开了郑媛的手心。郑媛哪里会肯,如果只是一般的事,公子均会这么想要遮掩?细长的手指一抓,立刻就抓紧了。 她依然还是笑着,笑容如花,只是那笑没有传到她的眼里。 “到底有甚么事,是不能让妾看的呢?”她笑靥灿烂,公子均头皮发麻,似乎半截身子都在数九寒天之中被丢到了冰水之中,浑身上下几乎都没有了知觉。 “我……”公子均艰难的开了口,袖中的拳头握紧。 “我们是夫妻。”郑媛抱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就亲了一口,“夫妻一体,你到底在怕甚么?我都不怕。” 公子均听她这话,认输似得垂下头,“你要看边看吧,不过襄夫人的信,除了我来郑国的头一年还会看之外,其余的都没拆开过。” “……”郑媛满脸狐疑的看他。 公子均说完之后,轻轻将她推开,自己转身坐到了一旁,一副任凭处置的可怜模样。 郑媛飞快的扯断了上头的绳子,拆开封泥,抽出里头的信帛。这不看还好,吓了一大跳。这里头的字句缠缠绵绵,用词那个豪放,透过锦帛上的篆字,她几乎都能看到那位徐娘半老的襄夫人在夜里想念公子均想念的发狂,恨不得用剪刀戳自己了。 “思念甚之……”郑媛眯起眼睛,读出了上头的篆字。那边公子均如同浑身有火在烧似得,坐立不安。他恨不得把郑媛手里信帛劈手抢过来,丢到火炉里头烧掉。 “襄夫人真的是你祖母?”郑媛一字不落看完,对着公子均扬了扬手里的信帛,她此刻已经怒火中烧,自己的男人被人盯上,还是被个祖母级的人惦记,她想要杀人! “……”公子均脸上白白红红全部变了一遍,颇为精彩。 “我也不知道她为何有这种想法,”既然已经捅破,不如说的更清楚一些。公子均长叹“当初我并没有特意亲近她,掌握朝政的,除了国君之外,接下来的就是朝中六卿,和那些公族。所以我特意和六卿交好,对于那些朝中年纪较大的卿大夫,可特意每日去拜访,对于商丘中的老人,也发放米粮救济。” “这么说,你还真的没去接近襄夫人?”郑媛双手抱胸,挑了挑眉。 “她,国君并不是她亲生孙子。我也不是。”公子均伸手揉了揉眉心,“行事自然少了许多顾忌。何况朝政也不在她手中,我讨好她,有何益处?” 襄夫人是襄公的继室,不管是当时的太子还是现在的宋君不是她所出,周王室羸弱,和个普通小诸侯没有任何区别,要说有多少决定朝政的影响,也非常有限。 “那她怎么看上你了?”郑媛劈手就将手里的信帛当做手巾,仔仔细细将双手擦拭干净,甚至连指甲缝隙里头都不放过。 “谁知道。我年少时候,她对我似乎有些不对,但那时候我有生母,她也不是很在意我。后来长大了,我出宫居住,不再在公宫内。突然有一日,她让我进宫,之后屏退左右。然后……”说到这里公子均闭紧了嘴,脸色铁青。 “她……怎么了?”郑媛看他脸色,一不留神还是问出来。 “她要我和她私通。”公子均回想当时那个女子迫不及待的从重重帷帐中冲出来,突然抱住他,在他耳边说两人私通的话,胃内一阵翻山倒海,险些呕出来。昏暗的灯光中,他几乎都能看到她眼梢嘴角的皱纹。她身上熏香浓厚,还有口中浓烈的兰草味道,逼的他踉踉跄跄向后狂退几步,年老女子向他扑来,急切的想要解开他腰上的带勾,那双手迫不及待的在他身上胡乱摸着。 “……”郑媛呆坐在那里,她张了张嘴,嗓子里头发不出半点声音。听多了各国之中兄妹还有庶母与太子,公子和嫡母的香艳传闻。如今听公子均说自己被襄夫人肖想,她已经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