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树叶,就算跌倒也不要紧,何况现在月黑风高,谁会注意她失足摔倒。 地上不仅有落叶,也有干枯的树枝。她碰巧踩中了一根,稍微打了个滑,手就被人扶住了,而她连头都没抬,顺势贴进他怀里。 正是在这个时候,夏林希恍然发现,蒋正寒的那一条围巾,是她不久之前亲手织的。她辛苦练习了两个礼拜,终于成功地一雪前耻,做出一条毫无缺陷的围巾,现在看到他真的用了,她觉得所有付出都很值得。 她攥着围巾的下摆,出声询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蒋正寒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我出门散步,刚好遇到了你。”他没戴手套,手指修长而匀称,完整地暴露在冷空气中,接着揉了揉她的头发。 今晚那一顿饭局上,夏林希为了敲碗,几乎没吃一口饭,她喝了很多的香槟,说话都带着酒气,为了掩盖这一点,她从口袋里摸出糖——包装精美的草莓糖,然后拆开纸质盒子,扒出来两颗吃掉了。 “你吃糖吗?”夏林希道,“草莓味的,很甜。” 蒋正寒没看草莓糖,他低头看她的唇色。不久之后,他们坐在了长椅上,他一手搂着她的肩膀,用更直接的方式尝了片刻,然后评价道:“确实很甜,还有葡萄酒的味道。” 夏林希点头回答:“我今晚喝了白葡萄酒。” 附近没有灯光,只有摇曳的树林,层层枝梢交错密布,瞧不见一位行人。借着夜色的掩护,她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亲了又亲。 夜幕辽阔而深广,听不到嘈杂人语,唯有一片风声路过。夏林希拽着他的围巾,往下扯了大概两寸,冬季的冷风呼啸吹来,顺着他的脖颈灌入衣领,她立刻贴近了几分道:“我帮你捂一捂。” 蒋正寒饶有兴致地问道:“你打算怎么帮?” 蒋正寒没往别的方面想,夏林希却亲上他的脖颈,她喝酒之后没轻没重,接连弄出几块红痕,但他岿然不动地静坐,任她为所欲为地蹂.躏。 他知道夏林希喝多了,因此一手搂住她的腰:“我们走吧,我带你去宾馆。” “我不去,”夏林希固执道,“我好饿。” 她重新站了起来,给蒋正寒系围巾。夏林希醉酒之后,看起来仍然清醒,但是她脑子不灵光,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今晚只顾着敲碗,没办法好好吃饭。” 蒋正寒捕捉到了重点:“敲碗?” 夏林希脱口而出:“是啊,为了让秦越的父母讨厌我。” 她讲完这一句,自己也有感觉。周围沉寂一瞬,她按住他的肩膀:“如何优化一个逻辑回归模型?logistic regression的时间复杂度是多少?用什么方法可以获得高阶属性?” 她在此刻转移话题,显得非常苍白无力。 早在今天之前,她和母亲打了一通电话,彼时夏林希提到了秦越,蒋正寒也在一旁听见了。联系她刚才所说的话,前因后果都不言而喻。 夏林希笔直地站立,蒋正寒抬头看着她:“特征交叉是一个方法,时间复杂度是o(n)……” 话中略微一顿,他停止长篇大论,同样站了起来,身影格外挺拔。 夜风吹过树叶枝杈,附近满是沙沙的轻响,他抬手揽上她的后背,绕开了让她尴尬的话题:“你不是饿了么?对面有一家饭店,二十四小时营业。” 蒋正寒没有提及秦越,也没有询问秦越的父母。他牵着夏林希过马路,一切都与平常相同,夏林希在心中揣摩,不明白他是生气了,还是根本不在意。 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她觉得自己愈发勇敢,但是面对他的时候,她仍然是一个胆小鬼。既不能刨根问底,也不能敞开心扉。 所以她酝酿了很久。 在此期间,他们走过斑马线,抵达了没歇业的饭馆,她随便选了一碗面,倒了半勺子的醋,终于鼓起勇气问:“你一点都不在意吗?” 言罢,她才反应过来,她讲得这么突然,谁能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