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刚才就觉得她长得白净,让人心生喜悦,这会儿听到她这么说,心里越发喜欢了:“不过你父母那边……真的没有问题吗?” 她这样问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在这之前有个年轻人自愿报名去边疆,他们把名单交上去,本来这几天就要出发,可年轻人的家人发现后极力反对,还动用手里的人脉,强硬把年轻人的名字从名单上撤下来了。 过几天去边疆的队伍就要出发了,名单上突然少了一人,一时之间他们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个人出来填补名单,阮瑶的出现,给他们解了燃眉之急。 但有了前车之鉴,这次他们要更谨慎一点。 阮瑶坚定道:“我是华国的儿女,我深情地爱着我的祖国,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报效祖国的决心!” “啪啪啪……” 办公室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强则国强。 若是国家多一些这样的年轻人,东方的巨龙何愁不能复兴? 阮瑶抿着唇,一脸不好意思的样子。 上面的话虽有表演成分,但并非虚话,而是发自她内心的真实情感。 她从小被父母遗弃,是父老乡亲和政府养活她,给她吃给她穿,让她和其他孩子一样可以进校园读书。 这些年来,她没有一刻忘记要报答大家。 虽 然现在没法报答乡亲们,但只要能为祖国为人民服务,去哪里都是一样的。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知青办把阮瑶的名字上报上去,并把要准备的事宜都跟她详细说了一遍。 从知青办出来,阮瑶去了百货大楼。 ** 秦浪从国营饭店出来后也没回家,而是去了堂姐家里。 秦蔓看到他,眼底燃烧着八卦的火花:“咋样,阮家那姑娘长得怎么样?人家看上你没?” 秦浪这门亲事是他母亲定下的,只不过现在是新社会,不流行定娃娃亲这一套,为了避免被人抓住把柄,两家人对外都没提过这门亲事。 秦家十几年前被调派去大西北,两个年轻人从来没见过面,这次秦浪正好回来,于是便打算让两个当事人以相亲的方式见上一面后再对外公布。 秦浪往屋里走,语调依然漫不经心的:“她自动解除了婚约。” 说着他把身子往沙发一扔,大长腿有一截露在外面。 秦蔓跟在后头进来,一脚踢开他的大长腿,急切问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才让人家女同志嫌弃你?” 秦浪手枕在头下,似笑非笑:“可能她觉得我的头不够扁吧。” 秦蔓:“……” 这年头流行扁头,可当年秦浪出生时他妈不懂,没让他的头睡成扁状。 头不够扁的确不好看,但谁会因为这个解除婚约? 这不是扯蛋吗?! 秦浪对上她的白眼,舔了舔唇:“姐,过几天我就要去太利油田,说不定这辈子我们不会再见,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 秦蔓怔了下,下一刻几乎跳起来:“什么太利油田,你不是刚从乌勒玛依回来吗?怎么又扯到太利油田去?” 秦浪敛了眉眼:“回京之前,我就递交了调派申请表,组织已经批准了。” 秦蔓鼓着眼睛瞪他:“老大不小的人,怎么做事还这么任性,爷爷和二叔他们知道吗?” “我没跟他们说。” 秦蔓指着他“你你你”了半天:“你就不担心二叔生气吗?” 秦浪桃花眼上挑:“他哪一天不生我的气?” 秦蔓顿了顿:“父子哪里来的隔夜仇,二叔他其实很关心你。” 秦浪低笑了起来,黑眸闪过嘲讽: “关心?他恨不得从来没有我这个儿子。” 秦蔓:“……” 客厅里沉默了下来。 好一会儿秦蔓才站起来:“算了,我知道我也劝说不了你,太利油田那边条件太艰苦,我还是多给你准备点东西。” 她这个弟弟看似不着调,其实骨子里比谁都固执,要不然当初也不会不管家里人的反对,放弃清大,一意报考石油学院。 毕业后更是没通知家人,直接跑到乌勒玛依去当助手。 乌勒玛依条件艰苦恶劣,缺水多风沙,苍茫荒芜,他第一个月去就染上了痢疾,后来她才知道就那一个月,他瘦了整整三十斤,整个人瘦成皮包骨,差点没熬过去。 可这些他从来不跟家里人说。 这次他从乌勒玛依回来,她还以为他以后不走,谁知道这臭小子又将了大家一军,居然回来之前就申请调派太利油田。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