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川故作窘迫,模样喜人:“我的苦在心里,你去哪里看。” 相思暂且放过他,从袖中拿出顾长亭才送来的信,一字一句给顾老夫人念,念到一半,顾夫人也进屋坐在旁边听,等念完了,相思道:“长亭今次能给宫里的人看病了,他的医术那么好,想来肯定药到病除的,往后肯定能得到太医院的重用。” 顾夫人也面露喜色,道:“我们娘俩倒也不图他去博什么功名利禄,只求他平平安安就好。” “长亭师从戚先生,太医院的太医又多是忍冬阁举荐的,太医院的人肯定会格外照顾长亭的。”想到顾夫人的担忧,相思又补充道:“我一会儿还要给长亭写封信,也会叮嘱他在宫中诸事谨慎,您们二位有什么要嘱托的也一并告诉我,我一并写在信中。” 顾夫人便把想嘱托的话,一一告诉了相思,不过是母亲是叮嘱他好好做人,好好做事,小心身体等言,这些年相思早已背熟。 在顾家消磨了小半天,相思和唐玉川便告辞回城里去,赶车的依旧是老孙,这些您老孙好像没变,云州府的一切好像也没变,但老孙其实已经抱了两个大孙子,云州府的一切也都已与昔日有些不同。 车上,唐玉川上下打量了相思半晌,咂咂嘴道:“小时候相兰说你娘,我还没觉得,怎么这几年发现你越来越娘了?” 相思被这一句话噎得心胆俱裂,印堂发黑,瞪了唐玉川一眼,没好气道:“你也没爷们到哪里去!” 唐玉川也不恼,摸了摸自己白嫩的面皮,有些苦恼:“我就喜欢那些十分爷们的模样,可这几年虽让总在各处跑,但怎么就是晒不黑?这白得跟个大姑娘似的,也真是愁死人了。” 相思见唐玉川没再关注自己的娘们气质,忙也转开话题去:“你几时回的云州府?” “两天前才回的,在浒州办了些陈皮、当归、紫人参。你这次去韶州怎么样,是不是又能狠狠赚一笔?” 相思韶州府的生意遇到些麻烦,却也不便和唐玉川讲,于是只挑些模棱两可的事,与他说了一路。马车到了魏家,相思下车,唐玉川挥别。 家中宾客已散,筵席亦收,相思先前已让府里人去魏老太爷处报了平安,回府后又先去了春晖院。魏老太爷这些年并无变化,除了越发松软的皮肤使眼袋肿|大了几分…… 在春晖院叙了一会儿话,魏老太爷体恤她连日奔波,便放了人。 回到章华院,白芍红药早准备好了热水饭食,草草吃过饭,相思便和白芍进了里间,红药守着门。 脱去衣衫,是一副如脂如玉,如荷如露的少女身体,胸上的束缚拆掉,相思舒服地深吸了一口气,躺进滚烫的浴桶里。 “少爷,你这总是用布裹着不好吧……”白芍有些担忧。 “能好才怪,本来能长成c杯,现在挣命也就长出个b!”相思洗了个帕子敷在眼上,束缚地呻|吟一声。 “少爷你又说啥呢?”白芍纳闷,相思却没有解释,泡了好一会儿,擦干身体,穿了件改良的白色棉布束腰睡袍,坐在窗前桌旁,一边想着要写的话,一边磨墨、铺纸,随后提笔落字。 “大外甥: 来信已收到,诸事安好,勿念。 顾老夫人身体精神甚好,顾夫人亦无烦忧事,只叫我叮嘱你好好做人,好好做事,凡事图稳健,不要急功近利。 相庆今日娶亲了,是淳州府谢家的小姐,我打听了,是个厉害的,只怕相庆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