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云卿倒是也被使唤得心甘情愿,除了每日盯着相思按时吃饭,傍晚时候还要陪着相思去散个步,日子倒也过得顺心遂意。 因相思不愿意在屋里生火盆,天气又渐渐冷了,温云卿便去找匠人来家里打炕,温夫人那里也打了一铺,他们这屋也打了一铺,又想着魏老太爷也素来是在云州府里过冬的,刚一来京城,只怕也是不习惯,便又差那匠人去魏家院子打了几铺炕。 魏老太爷这几日正觉得天冷难熬的很,温云卿这铺炕送得正是时候,向少夸人的魏老太爷,也忍不住夸了好几天。至于魏正谊和楚氏,这两天也是冻得够呛,有了这火炕,屋里一下子暖和起来,这夫妻俩也是满口夸赞。 * 这日,相思正在炕上看闲书,温云卿则在旁边帮她算账,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便听到红药敲门。 “相兰少爷来了。” 相思坐起身来:“快让他进来。” 不多时,相兰进了屋,许是换水土的缘故,这半年时间他又蹿高了一些,也不用相思让,便子寻了个春凳坐在了炕边。 他伸手摸了摸炕面,笑道:“这炕就是暖和,我屋里现在也不冷了,相庆若是今日没事儿,也要一起来的。” 温云卿道:“京城不比云州府,从十月到来年二月,都是难熬的时候。” 相兰点头附和:“可不是,这还不到十一月,就冻得拿不出手来,若再过几日下几场雪,只怕连门都出不去呢!” “我也想到了,已经了细棉冬衣,等做好了给你们送过去。”相思说着,又从炕上小柜里取了个锦盒出来,递给相兰,道:“这是前几日唐玉川从北面带回来的鱼胶,我现在有孕不能吃,你拿回去给大伙分一分,这东西过了年便不好用了。” 相兰却没接:“你留着给温夫人用吧,我听说这东西补身体、驻颜色的。” 相思把鱼胶塞到相兰手里,笑道:“我给娘留了,吃不了这么些的。” 温云卿也道:“兰弟你拿着吧,这鱼胶过年之后,效果便要打折扣了,压在箱底儿有些暴殄天物了。” 相兰这才接了那锦盒,笑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这几日,相兰常来温家找相思说铺里的事,有时事情比较重要,他便来和相思商量,有时不过是来说些琐碎的事儿给相思解闷。 两人说了一会儿,温云卿偶尔也插上两句,便消磨了一个下午。 晚些时候,方宁来了,温云卿便和相兰说了几句话,自出房去了。 书房里,方宁肃然立着,若仔细看,还能看出一抹担忧。 温云卿立在窗前,沉默了很久。 方宁道:“师傅,子川他……或许是一时糊涂。” 温云卿没有接话,方宁便也不敢再说。 “宁儿,若我要断绝与他的师徒情谊,你会不会觉得我绝情。”温云卿忽然开口,却依旧没有回头。 方宁亦沉默了许久,才道:“这事儿是子川违背了师傅的教诲。” “他无父无母,八岁进入忍冬阁,拜我为师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