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祀往后一靠,目光落在小几上。 四个檀木匣子,装的是今日扫荡的珠钗首饰,还有一个绸缎包袱,除了那件流光溢彩的美衣,他还跟掌柜的要了几件颇有闺房小衣,上面挂的,下面穿的,很是巧妙,据说有助房/事。 这般想着,他那眼睛便愈发不老实起来。 赵荣华身段极好,她虽纤瘦,却不是一马平川,前面的白腻酥软且有弹性,因着细腰,臀部便显得愈发圆润,那两条腿也是极好的,又白又长,勾在肩上的时候,能看见滑软的起伏。 他有些按捺不住了。 这些东西,你不喜欢?” 喜欢。” 口不应心,明明都没看过。 那你怎么谢孤?”容祀装作不知道,厚着脸皮睁开眼。 赵荣华低着头,又不说话了。 鞋子好看吗?”容祀坐起来,说罢就弯腰一手握住她的脚腕,抬起来放在自己膝上。 让孤也看看。” 他说的理直气壮,半点没有脸红。 他好像从未看过她的脚,即便剥了衣裳,那脚总是藏在裙子下头。 容祀攥住她的脚踝,看她气急败坏的羞红脸,愈发起了兴致。 还真是好看。”他抚着鞋面,指肚停在脚尖,抬头,望着她堆满水雾的眼睛,轻笑着将她扯进自己怀里。 香气袭人,他趴在她的颈边,温热的呼吸透过衣领窜入内里。 赵荣华抖了下,咬着唇想要起来。 孤就看看,你别动。” 虽是哄她,眼睛却一直盯着她的脚。 在赵荣华推拒的时候,容祀轻而易举地脱了她的鞋袜,丢到对面榻上。 那只脚比他想象的要好看很多,白白的似藕段一般,指甲粉粉嫩嫩,她的脚尖绷的紧紧地,大约是因为害怕在他怀里颤的厉害。 容祀捏了会儿,倒把自己捏热了。 马车停下,他意犹未尽的松了手。 赵荣华解脱一般,连忙坐去对面,捡起鞋袜穿好后,头也不回的下了车。 晚膳容祀多用了两碗,也是怕夜里消耗过多,损伤元阳。 他伸了个懒腰,见宓乌从外头进来,将桃木小剑拍到桌上。 容祀脸就变得难看了些,他捏起小剑,确认是自己雕刻的那把后,阴沉着脸看向宓乌。 从哪捡的?” 客栈后院马厩旁。”宓乌喝了盏茶,又道,“许是不小心掉了。” 容祀嗤了声,“肯定是不小心掉的。” 他亲手刻的东西,她怎么舍得丢。 去哪?”宓乌见他起身,不由跟了过去。 找她。” 容祀瞥了眼床上的衣裳,心下一动,“待会儿孤办事的时候,叫你的人离远点。” 有件小衣面料极少,几乎只有两条细细的带子,通体用珍珠镶嵌,尤其是前面位置,各自挂了颗浑圆的东珠。 莹润而有光泽。 若是她一/丝/不/挂穿在身上,珍珠映着肤色,温凉相接,不知有多诱人。 他正经的咳了声,将要抬脚,就被宓乌喊住。 我觉得,你不如再等等。” 你不明白孤的心情,一日吃不着,一日便睡不安稳。”容祀吁了口气,“再等下去,孤就废了。” 若她不同意呢。” 可能吗?”容祀匪夷所思的瞪他一眼,“孤都对她低声下气了,她还想怎么着。” 刘掌柜说了,天底下没有女人能经受住男人的妥协。 他今日已经够憋屈了。 由着她使了一路性子。 夜里都得讨回来。 他从二楼长廊绕过,走到楼梯口,便看见那抹曼妙的身影急急跑了出去。 来不及多想,他悄悄跟在她身后,一路尾随,最后来到一处宅院前。 这里光线昏暗,只有两个灯笼欲灭不灭的悬在门檐上。 隐约能看清“宋府”二字。 赵荣华站在门口,不知踌躇什么,她盯着两扇大门看了半晌,又默默低下头,黑漆漆的光影里,他仿佛能体会她此时的心情。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