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容祀的时候,容祀正坐在床尾,轻佻地眸光上下扫了一遭,却并未出声阻止。 史莹只得双手颤抖着,解了腰带,襦裙簌簌掉在地上,她移开脚步,从裙子里走出,白胖的小脚踩着厚实的裘毯,似雪团似白藕,她爬上软塌,葡萄似的眼睛骨碌一转,咬着下唇轻呼,“殿下,妾脱好了。” 容祀笑道,“哪里算得上脱好了,小衣小裤不都穿着吗,碍眼。” 史莹眼睛抖得蓄满水雾,香腮比那小衣不知红上几许,她嗯了声,手指扣着颈间的带子,慢慢解开,她生的雪白,又很丰腴,猛地一看,似一团白/肉坐在榻上。 风一吹,乌发散开,更衬得肌如羊脂。 容祀撩开纱幔,近前观赏。 史莹抬起头来,鲜红欲滴的脸上尽是柔婉之色。 她跪立起来,膝行向前,因为挪动,能明显看出颤颤,尤其是那雪山之巅,巍峨簌簌。 她的手握着容祀的手,拉到自己唇边,方要亲,容祀忽然眉心一蹙,从她手中挣了出来,一把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按坐在榻上。 莹润的脚趾压着两股,硌出淡淡的压痕。 掌心还有滑腻感,容祀举起手来,放在眼前端量,余光扫到史莹紧张不安却又满怀期许的眼睛,她的手,微微扯了扯他的腰带,像兔子一样,怯生生的乞求他能快些包裹。 嬷嬷教她要温婉柔媚,既要像水,潺潺无声,又要似火,焱焱盛放。 她忽然抬起身子,一把抱住容祀的腰/身,脸颊贴着他的衣裳,轻轻蹭了蹭,声音缱绻,跟化雪时分的水流,一下重进容祀的心头。 殿下,妾服侍你脱衣。” 说罢,小手搭在容祀领口,眉眼一垂,温热的呼吸扑进容祀怀里。 容祀闭上眼睛,由着她折腾。 然而,当那手无意划过自己的皮肤,他便觉得浑身针扎一样,很不自在,刺的他站立不安,遂猛地睁开眼睛,一把撩起帷帐,躺了下去。 史莹面上一热,旋即配合着弓腰躺在他身侧,手掌紧张地摸到他脸颊,将唇递了过去。 容祀垂着睫毛,能看见她快要逼近的唇,还有雪白似玉的人,心里头也不知怎的了,跟被人纵了火,烧的他浑不舒服。 他一把推开史莹,趿上鞋,径直出了门去。 帷帐落下,香气尤浓。 史莹红通通的眼眶里,再也装不住泪花,扑簌簌的滚了下来,砸在手背,她抹了抹眼睛,看着窗外容祀头也不回的背影,一股屈辱感慢慢涌上心头。 母亲与嬷嬷都说过:留不住男人的身子,便别想留住他的心。 她尚是青春好时候,娇嫩似水,也褪了衣裳,满心期许太子能好生疼爱一番,谁知,竟… 史莹低下头,默默拖过衣裳,那件通红的小衣上,两只鸳鸯似是讽刺一般,刺的她看一眼便泪珠不断。 过来服侍的宫女也没多言,只是瞧着房中情形,已然明白,太子没有宠幸太子妃。 宫中贵人不只是看位份,还要看各宫宠爱,太子妃都还未正式婚娶,好似已经不受太子待见,未免叫人多想。 然容祀走后,又着人送来了珠钗钱帛,华衣美饰,林林总总有十几个箱匣,惊得那些宫婢闭不上嘴。 便是史莹一路乘车回府,两旁抬箱的侍卫亦叫百姓惊叹连连,直呼太子妃深得皇家喜爱,史家也要跟着起势了。 史莹回府便被史夫人唤到跟前,本想好好询问一番,没想方屏退了下人,史莹便扑倒她怀里,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