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夫人:“连你都瞧出来了?” 表妹:“她来之后,表哥虽故作镇定,还是盖不住眼中的神采,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 程夫人:“单相思罢了。” 赵荣华本想立刻抬脚走的,可他们若是动弹,程夫人和表妹必然就会察觉,故而两人一动不动,就站在繁花之后,听完了程夫人和表妹的所有对话。 表妹:“表哥不喜欢我…” 程雍便在此时走了出去。 月色皎洁,赵荣华以手贴着腮颊,双目灼灼地望向不知名的远处,支开的窗牖荡起层层纱帐,墙壁下方的虫子没完没了的鸣叫,不知疲惫一般。 她叹了口气,又直挺挺平躺起来,薄衾覆在腰间,屈膝,中裤沿着膝盖滑到腿根。 程雍对她说了个善意的谎言,这谎言背后的承重,是她只能装作糊涂的对待。 许是太累,睁了半晌的眼睛,慢慢随着虫鸣声合上。 隐隐约约,腰间似乎圈来一只手臂,鼻息也被染了温热,她拱了拱,像猫儿一样靠向令人舒适的弧度里。 容祀低下头,下颌噌着她的发丝,手臂从后脊移到肩膀,复又捏着她的颈项,轻轻揉/按了一会儿,那人微张着红唇,慢慢发出轻微的呼声,小脸沉在黑暗里,犹能看清蹙起的眉心。 容祀埋下头去,将她往上提了提,人就在此时醒的。 容祀?”带了鼻音的惺忪,赵荣华蓬着头发,似自言自语一般,“我大概是做梦了。” 她赶忙闭上眼睛,静了静,睁开,眼睛越来越圆,小嘴也慢慢张开,仰着脑袋道:“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 容祀轻笑着,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嗤道:“我来同你生孩子。” 双手一攥,托着那人翻了个身,挪到自己腰上。 第99章 这夜的容祀,似乎没甚耐心。 在赵荣华迷糊间,便拢紧了怀抱,窗外凉风习习,吹得窗牖吱呀作响。 赵荣华仰着小脸,面前的帘帐如同被风吹得失了依附,摇曳着卷到她指尖,起先她还能揪住薄衾,后来便没了气力。 容祀出过汗,浑身湿漉漉的。 他握着她的手腕,笑着,看着。 赵荣华生的极其美貌,肤色又白,水汪汪的眼睛望向自己时,尤其让人定不住心神,她眯着眼,手指抠着他的手背。 容祀年轻,也不知消停,况且面前人好看的要紧,手指勾起她的发丝,缠了几圈,又故意松开。 近在眼前的帷帐亦变得缥缈柔软,如云如雾般罩在顶端,时而近时而远。 浑身汗津津的,如同水里泡过似的。 赵荣华的唇角有些湿,正迷蒙间,便被容祀抱起来,小心翼翼放在宽大的案面。 花梨木方案雕着精美的花,缠枝牡丹纹路从桌围蔓延至低处,月宁的手抓着那些纹路,眼睛却看着从高处落下的梁木。 灯烛爆开花火,啪的一声。 能开口说话,已是半夜。 赵荣华合着眼睛,能觉出有人在撩她的发丝,使坏一般往她耳垂,腮颊上绕,点过后,又故意等她反应。 她累的不行,光洁的小臂往后一拂,“别动。” 手被他抓住,合拢,一起压在枕边,人也落了下去。 你这身子骨得多练练,改日咱们去京郊骑马,西境刚送来几匹高头大马,赏了梁俊傅鸿怀两匹,还有几匹就在马场养着,给你选匹性情温顺的。” 我不骑。” 赵荣华恹恹地拒绝,偏过头,将小脸埋进枕头里。 容祀凑过去,吻吻她的耳垂,哄道:“旁人想骑我都不允,你该觉得荣耀才是。” 我不喜欢骑马。” 赵荣华打定了主意,避着他的亲吻,偷偷用右手往上拽了拽薄衾,盖住了肩膀。 你可真懒。” 容祀又给她扯开,看着滑腻的皮肤,心下一动:“长此以往,你这身子可不叫我累坏了?” 赵荣华脸上一红,啐了声,“你多疼疼我便是。” 我这就过来疼疼你。” 说罢,紧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