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温声软语,哄着她绯红着小脸,甫一低头,便亲在她的耳畔,黏/湿的唇嗅到了香气,得寸进尺地同她讨要更多的回报。 她仰起脖颈,轻软地似要随风而去,容祀的手,摸到了她腰间的丝绦,轻轻一扯,裙衫落到地上,皙白纤长的腿,如亭亭玉立的莲,杵在盈盈裙衫间。 他将她的脚从堆叠的裙衫里勾出,抬到自己腰间。 细润的脚踝握在手中,惹得他心潮汹涌。 河对岸的楼里乐声响起,被风吹到了亭榭,时而远的飘向天际,时而近的就在心间。 天旋地转间,她被翻了个身,趴在拉杆上。 帘帐启开一角,她立时就瞥见了楼下街上行走的人群,虽隔了一条河,却叫她浑不自在。 偏那人弄狠了些,她呼了声,赶忙紧紧用牙齿咬住了唇瓣。 他兴致盎然,逗弄了许久,若不是瞧着她筋疲力尽,哪舍得就此罢手。 事毕,他抱着她,一点点为她擦去污脏,又将那褪去的衣衫,慢慢穿上。 在此期间,粗粝的手指总会若有似无的触到赵荣华。 激的她又坐立难安,又不敢溢/出一丝声响,唯恐惹/火,这滋味如坐针毡,好容易捱到穿完衣裳。 容祀一抬眼,便见她香汗淋漓,一副终于解脱的模样。 沐阳气而行周公之礼,神清气爽,此事宜一而再再而三为之,长此以往,可令精神百倍,身体康健。” 一番谬论说的慷慨激昂,虚脱的赵荣华恹恹地瞪他一眼,挑起丝绦束在腰间。 礼部给你新造了一个身份,我自作主张,用的是你爹的名号…” 赵荣华的手一顿,“用我爹的名号?那不就…” 穿帮了? 京中鲜少有人不知,赵英韶为何人。 既然知道,那便更清楚赵英韶当年跟赵家割裂了关系,若要以他名号登记造册,那么便是堂而皇之告诉旁人,他的皇后,就是赵英韶的女儿。 至于赵英韶有几个女儿,随便怎么猜,怎么杜撰,总之,从前许给程家的那位,是肯定死了。 赵荣华知道,容祀是不想委屈了自己。 她低下头,那人凑过脸来,没甚正经地勾起她的下颌,“我对你好不好?” 赵荣华推开他的手,“好。” 那你是不是要好生谢谢我?” 怎么谢?” 樱唇微启,那人就势亲了上来,反复厮磨,待她呼吸急促,这才停手,满意地点着唇角,“给我生孩子。” 赵荣华噗嗤笑出来,他好像魔怔了一般,这几日颠来倒去总提孩子的事。 他自己分明还是孩子的性子。 夜里下起了雨,打在屋檐上,像蚕在吞噬桑叶,沙沙沙沙… 赵荣华披着外衫,从灯下绣了一半的花样,听见声音,她往外瞥了眼,窗外不知何时站了个黑影,一声不响,吓得她手一哆嗦,针就没入指肚。 宋文瑶穿的单薄,也不知在屋檐下站了多久,头发丝上都是雨珠,衣裳黏在身上,夏日的夜里,还是有些冷的。 赵荣华暗暗吁了口气,放下针线开门出去。 宋文瑶看着她,眼神迷茫,像小孩子一般,赵荣华拉起她的手,试着有些冰,便将人领到屋里,拉过一床薄衾盖住她。 母亲,你怎么还没睡?” 宋文瑶是睡着了,忽然惊醒过来,循着本心走到这里。 她张了张嘴,吐出一个单字:“你。” 我怎么了?”赵荣华笑笑,端了热茶给她。 淳淳。” 赵荣华手一抖,茶水晃出来洒在手背,她如没反应一般,望着宋文瑶的眼睛问:“母亲叫我什么?” 淳淳。” 眼泪立时涌进眼眶,宋文瑶举起手来,慢慢擦着她的眼尾,一丝不苟,像是仍旧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 于赵荣华而言,此时此刻她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让激动的心情得以表达。 雨声丝丝,面前的人流露出一抹母亲的柔软,抚着她的鬓发,垂着眼眸,虽未有更多的言语,却足以让赵荣华欣喜。 宋文瑶忽然又站了起来,拉着赵荣华的手往外走,走到屋檐下,转头看向葛嬷嬷的住处。 葛嬷嬷睡下了,咱们明儿再找她。” 宋文瑶又拉她,赵荣华没与她争,跟着一同往那走。 推门,她觉出有些不同。 葛嬷嬷盖着薄衾,脸已经乌青了。 她忙松手上前,一摸鼻下,俨然没有往外出的气了。 葛嬷嬷面容平静,走的时候应该没有遭罪,只是房中隐隐有股怪味,说不上来的怪,虽然气味很淡,赵荣华嗅觉却是极好的。 她沿着屋子巡了一遭,最后将目光落到小几旁喝光水的茶盏上。 宋文瑶也看着那,赵荣华便走上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