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的大男人。” 而如今让莫大公子头疼不已的青珠儿正跪在地上。 他跪的不是自己的心上人高瑜,而是端坐在太师椅上,漫不经心抚弄着拂尘的玉生。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玉生的声音又轻又冷,飘飘得像他们初见那时一般,高远神秘,无边无际。 青珠儿抿着唇,颇有几分委屈:“我也是为了王爷好。” 玉生嗤道:“为了王爷好,你就可以自作主张去接近莫枳,自作主张将自己暴露出来。你知不知道莫枳和霍皖衣相识?你胆大包天,一意孤行,你知不知道你擅自纠缠莫枳的举动,足以让霍皖衣猜出你的身份,到那个时候,你还怎么去接近梁尺涧?” 他说话时语气并不激烈,可越是平静,越让青珠儿胆颤。 “……梁、梁尺涧,不是玉生道长去接近吗?”青珠儿瑟缩着身体,哽咽道,“我就算被猜出身份,霍皖衣也不会知道我是王爷的人!梁公子的事情,已经不关我的事了!” 玉生垂着眼帘看他:“不关你的事?” 青珠儿眼眸微颤,强撑着道:“难道不是么?玉生道长自从见过梁公子以后,不也是经常去见他么。如果还和我有关系,那你去见他做什么……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次去见梁公子,都只说些有的没的,根本没有为王爷做事!” “你怎么知道?”玉生漠然发问,起身走到他身前,在青珠儿撤回双手的刹那,靴底踩下,碾在他十指上。 “啊——!” 一瞬间冷汗直冒,青珠儿脸色煞白,抖声道:“……我、我……” “你在王爷这里倒是很受重用……连探子都敢往我的身边安插。青珠儿,你的胆量实在令贫道大开眼界,不知该如何应对你这个‘宠臣’才好。” 青珠儿不仅脸色煞白,连唇瓣也开始发白。 “玉、玉生道长,青珠儿错了,”他眼底含着泪求饶,“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发誓。” 玉生轻笑一声,也不看他,冷然道:“我去见梁尺涧,的确什么也没说,也不曾为王爷做事。青珠儿,你需得明白一件事……我和王爷之间,是合作,是各取所需。并非是我要奉他为主,如你这般做个忠心耿耿,摇尾乞怜的狗。” “我见不见梁尺涧,皆与你,与王爷无关。我和他说什么,做什么——那都是我的事情。你胆敢伸手,就要想好后果。” 逐渐昏暗的书房里熏香味浓。 解愁咬着唇,颤抖着双手擦去书桌上新沾的血迹,仓惶道:“……相爷,您、您再这样下去……” “怕什么,”谢紫殷落在黑暗里的面容模糊,隐隐只听得到他一声轻笑,“我还不会那么快就死。” 解愁道:“可是……” 谢紫殷摆了摆手,解愁忍耐着止住声音。 他倒坐在宽大的座椅里,依旧一身红衣,眉间朱砂深深,衬着他唇角残留的血迹,更显得凄艳。 “我早就是个死人,活到现在,每一日也是在与天争命,与阎罗抢时机。” 谢紫殷轻轻笑着,俊美的容颜沾着血色。 “所以你放心,在我想做的事情未做完之前,我会一次又一次争过天意、抢过阎罗。否则……我会死不瞑目。” 他最后一字落了尾音,解愁低着头,看着手绢上殷红的污迹,沉默许久,低声应了句:“是……解愁明白。” 作者有话说: 霍美人:老公你直接虐我吧你别吐血了我害怕 谢相: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