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谓煞费苦心。 这件事是如何处置,童又靖起初不肯告诉虞星,耐不住她纠缠,最后才吐露—— 罗茉茉得知虞星被人救走,一开始慌张了一会儿,左等右等始终没人来找她,就把心揣回肚子里,只以为自己隐藏好,没被发现。 其实童又靖等人早就根据监控锁定了她们,原本第一时间就要把人逮来好好教训,突然接到盛亦电话,临时换了种方法。 他们没有让任何人出面,罗茉茉便以为自己未露痕迹,放松警惕,无事人一般,权当什么都没发生。当晚,有个外号彪哥混混和她关系不错,说有活动约她出去潇洒,她想也没想,带着一帮女去了。 到地方一看,哪是潇洒,直接被开车带到个偏僻地方,一群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关进了小屋子里。 意识到事情不对,罗茉茉先是试图和彪哥打感情牌,感情牌不成转脸威胁。直把彪哥逗得发笑,轻轻三下巴掌拍在她细嫩脸颊上,说:“你把柄我手里可不少,你该不是忘了?” 而后不再理会她们说任何话,径直出了屋子。 摸不着头脑间,听得屋门关上,接着,四面都亮起刺眼强光,一霎如白昼般,亮得人头脑发昏。 一群人尖叫着闭眼捂脸。 无死角强光照射,一开就不停。 彪哥人不打她们不骂她们,只一点,不让她们睡觉。 外头监控器前随时有人盯着,发现谁睡着,立刻有人进来弄醒。 这些女生跟着罗茉茉野惯了,夜不归宿,几天不回家是常事,家里大人都不怎么管。 二十四个小时之后,她们一个接一个开始崩溃。 困到极致不能睡,强光不停歇地照射,眼里全是血丝,眼睛疼得不行。黑眼圈浓重,眼泪无知觉地淌下来,眼泡浮肿得可怕。 一个个妆都花了,眼泪将眼线晕染,流在脸上全是一道道黑色。唇上口红也干掉,硬得唇纹清晰可见。 想要睡,不能睡,头发散乱,精神恍惚得快要抓狂。 哭声开始之后,无意识眼泪正式成为宣泄痛苦途径,她们受不住,挨个砸门,又是哭又是求。 平时捧罗茉茉臭脚捧得最起劲几个,哭得最凶,一边嚎啕一边喊:“让我出去,我给她道歉,我给她道歉!我错了!” 童又靖在传来监控视频里,看到了她们惨状,一言未发,生不出半点同情。 多行不义必自毙,欺人者人恒欺之。 …… 虞星听得一愣一愣:“是盛亦安排?” 问到这个童又靖却不答,闪躲避开话题:“哎呀好饿,我们去吃饭……” “是他安排吧?”她追问。 “你看那边那朵云,形状是不是有点奇怪?” “童童!” “……” 不管她怎么问,童又靖顾就是左右而言它,一会说天,一会说地。 开玩笑。 那群人从黑屋里出来时候,模样像快要死了一样。这种折磨看似简单,其实十分残忍,是对意志和精神摧毁,简直令人生不如死。 盛亦怕虞星觉得残忍,特意叮嘱过,让他们不要把事儿跟她说,只要告诉她罗茉茉被德川开除,以后不会再出现就行。 要是让盛亦知道她原原本本告诉了虞星,自己还不得被他扒皮!还敢告诉她这都是盛亦一手安排? 为小命着想,童又靖在最后关头闭紧了嘴。 不想虞星再追问,岔开话题问:“对了,你和秦怀怎么了,他这几天都没来找你哎?” 问到这个,虞星默了默。 “没什么,就是……我实在对他没感觉,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那天在病房里,盛亦说尊重她意见,让她自己决定。 她心里是有气,先前那么多事情摆在那,她怎么可能不气。可再气,也不至于拿自己和秦怀两个人感情开玩笑。 她是真没有感觉。 应付秦怀,不过是和盛亦针锋相对之下,不得已选择。 盛亦愿意给她选择权,她当然想放过自己也放过秦怀。 盛亦瞳孔很好看,但总是浓郁深沉地让人不敢窥探至底,她从没有那样和他对视过。 虞星不懂他。 不懂他为什么突然高抬贵手,不懂他眼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