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 赵安邦控诉道:“你有没有一点姐姐的温柔?” 庭芳斩钉截铁的道:“没有!” 赵安邦再次哀嚎:“好姐姐,我的亲姐姐,你可知道爹爹一直拿你做标杆,我真被打的好惨的!你就不能安慰我两句吗?” 庭芳笑呵呵的道:“你长大了,我不哄大人。” 赵安邦撇嘴道:“所以爹爹严令我住定国公府。我外甥你将来也打算这般养吗?” 庭芳点头:“打熬筋骨是好事。我若不是打小儿练的童子功,你这会子可见不着我了。王太医镇日里说我是他见过最难伺候的病人,你道为何?” 赵安邦好奇的问:“为何?” 庭芳笑笑:“因为寻常的病人不用到我这份上就死了。” 赵安邦:“……” 庭芳推了赵安邦一把:“去吧,去后头练习。我家同你家长的差不多,亲兵也有,兵器也有,先去做完今日的功课,再来同我闲话。” 赵安邦跑了一天一夜的马,觉得骨头酸的还没缓过劲儿来,可庭芳吩咐了,他就得去。他可不信此刻尚算柔和的庭芳,能比他爹好多少。都喵的是一方将领,心狠手辣的程度都是一样一样的!苦逼的走到外头,叫上自己的亲兵,练拳脚去了。 庭芳躺的浑身酸痛,打发赵安邦出门,自己也走到了外间。陈氏越氏与赵总兵的文姨娘正对坐闲话。陈氏见庭芳起来了,立刻抱怨道:“你怎么不躺着?” 庭芳道:“我走动走动。” 文姨娘就要起身见礼,庭芳忙按住,顺势上了炕:“你们聊,我就挪个地方,好叫丫头开我屋里的窗子通风。回头你们去我屋里说去,这间房也要通一下风。总是闷着易生邪气,好的更慢。”说着往角落里一缩,又闭目养神。 越氏叹道:“有她一个在外累着,咱们就可尽情撒欢儿。” 庭芳睁开眼笑道:“谁家老爷不是这般?往日老太爷在时,不到天黑都难着家。我们家国公就不提了,文姨娘家的国公,这都去了大同十几年,更没个谱儿。” 文姨娘笑道:“没了他在外厮杀,京里怎生能安稳?我就觉得对不住他,他千叮万嘱叫我管好世子,我却是管不住。幸而有郡主,不然世子回大同,又要挨打了。” 陈氏道:“姨娘过谦了,我看着小世子就很懂礼。” 文姨娘道:“懂礼是懂礼,就是武艺上差着些。此番来也是厚颜上门,明知道郡主病着,还来劳烦,实在对不住。” 庭芳却是没回话,陈氏往她额头上探了探,依旧烧着。给她掖了掖被子,随她睡去。庭芳并没睡着,只是懒的说话罢了。 文姨娘更是不好意思,道:“要不,我还是同世子家去吧?” 庭芳闭着眼道:“不妨,我封爵比小舅舅高,我家的亲兵不那么怵世子,才好下狠手。小舅舅是疼孩子,才叫如此。大同险峻,没有硬本事,当真怎么死都不知道。姨娘安心住着,若有慢待之处,万别恼了外甥女。” 文姨娘忙道不敢。 庭芳又听着三个家庭妇女家长里短的说着闲话,迷迷瞪瞪的睡了。也不知过了多久,额头上挨了一下,睁开眼看竟是昭宁帝。 昭宁帝冲被惊吓住的越氏笑了一个:“二太太?” 越氏一个激灵,火速下炕见礼。万没想到昭宁帝就这么抬脚而入,外头居然没有开中门的动静! 庭芳欲要起身行礼,被昭宁帝按住:“我来看看你,别动。徐景昌呢?” 庭芳有气无力的道:“去衙门了。” “哈?”昭宁帝道,“我不是叫他歇两日么?” 庭芳苦笑:“才六点就有人来请,冒雪出门的。外头那般大雪,陛下怎么就出宫了?” 昭宁帝道:“我放风啊!偷溜出来找徐景昌玩,他倒出门了。” 庭芳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