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隐秘的高人? 可惜直到电梯在一楼停下,他也没看出这两位老太太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都是面向平和,能够安度晚年的福气太太。 “祁大师,”赵力见祁晏走了出来,替他打开车门道,“我接到黄河的消息,今天下午袁崇安来了家里,说是想要见您。您如果不想跟袁家人见面的话,可以暂时先避开他们。” “避只能是一时,今天我不见他,明天后天总要见,我总不能让一个七八十岁的老爷子一直坐着干等,”祁晏有些腻歪袁家这种缠人的手段,“他不是在医院,怎么出院了?” 赵力闻言干笑,这个他还真不知道。 “外面传他被袁恒宇气得病重住院,恐怕是半真半假,气病了是真的,有多严重就只有袁家人自己清楚了。”祁晏冷笑,如果袁崇安不把自己病症表现得严重一些,又怎么好对袁恒宇的事情无动于衷,传扬出去,难免会被人说成袁家为了讨好岑家,连自己的亲侄儿能够舍弃,虽然这个侄儿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是现在不同了,袁恒宇把袁崇安气进医院,还差点一命呜呼,袁家人不帮袁恒宇就太正常了,这样的人放在其他人身上,不揍他一顿就算是讲亲戚情面了,更别提帮他的忙。 祁晏最不爱看这些算计手段,既腻味又恶心。坐进车里,他把王大妈送的老坛酸菜跟腊肉放好,“回去吧。” 赵力就是佩服祁大师这一点,就算天王老子来了,都还是一个表情。 袁崇安与袁鹏爷孙俩坐在沙发上,已经喝了岑家三杯茶了,袁鹏甚至厚着脸皮借用了一次岑家的厕所。但是即便气氛这么尴尬,袁崇安也没有开口提要走的话,袁鹏虽然已经尴尬到了极点,但是见爷爷这样,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陪坐。 岑秋生知道袁崇安过来是为了什么,可是他就不愿意接这个话茬子,只管拉着袁崇安谈什么花花草草,天气美食,不管袁崇安怎么说,就是不松口。 袁崇安见岑秋生这只老狐狸不愿意接这个话头,最后咬牙撕破最后一层颜面:“老岑,你跟我说个实在话,究竟怎么样才能让祁大师愿意帮这个忙?” “崇安呐,我们俩也是半辈子的交情了,这忙我要是能帮早就帮了,能让你一家人这么来来回回的跑?”岑秋生满脸为难,“祁大师的身份有多重要,你也不是不知道,他来我们家住,不是我们家的客座,而是我们家的贵客,你什么时候见过主人开口要求贵客办什么事了?这种事我们岑家做不出来。” 这话听着委婉,实际上算是给了袁崇安软软地一巴掌。只差没直接跟袁崇安说,我们岑家做不出这种缺德事,你也别仗着两人早年间有几分交情便逼着让他做缺德事。 袁鹏闻言脸色铁青,如果不是他是晚辈,这会儿已经摔茶杯走人了。 “爸。”岑柏鹤回到家就看到袁家爷孙俩,他对两人点了点头,态度有些冷淡。满帝都上下,但凡跟岑柏鹤来往过的人都知道,岑家五爷性格冷淡,但是待人接物十分有修养,像这种十分失礼的行为,平时还是不太多见。 袁鹏也拿不准岑柏鹤究竟是不满袁恒宇算计他而迁怒整个袁家,还是因为别的,但是岑柏鹤对他们一家起了嫌隙是肯定的。 事情闹到这一步,他对袁恒宇这个堂叔真是恨得咬牙切齿,不过事情已经发生,说再多的话也没什么用了。 岑秋生仿佛也没有看到小儿子这失礼的行为一般,更何况他一个年近七十的老父亲,也不可能当着外面的人,去挑年近三十的小儿子毛病,他可舍不得。 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便是自诩脸皮厚的袁崇安,也都觉得面上有些发烧。 最可恨的是,气氛已经这么尴尬了,这位岑五爷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一屁股在旁边坐下了,没有半分要走的意思。袁鹏整个人都要抓狂了,您老不是看我们袁家人不顺眼吗,这会儿还坐在这里干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