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你去哪儿了?”叶贵妃迅速冷静了下,但声音还有点尖,显然内心波澜起伏。 “我就在西间呀。”赵平安摊开了手,一脸纳闷。 那神情要多纯真无辜,就有多纯真无辜。 “你身边怎么没人侍候?来了人了,你怎么也没有反应?”心理崩溃之下,叶贵妃有点咄咄逼人。 “还有,外面的小宫女见了我就跑,似乎要给什么人报信似的。平安,你跟我说,到底出了什么古怪?可有人欺侮你吗?我给你做主!” 一边说,一边就往西间走。 众人这时候跟潮水似的,完全身不由己的跟在后面。留下风口浪尖上的赵平安慢慢地踱着小步子,走在最后。 “外面的小宫女,自然是给我报信儿的呀,这不是正理儿吗?”赵平安拖长了声音,神情坦然,又说得那么直截了当,“若有点没规矩,贵妃你也别生气,我自会管教。” 对啊,守宫的宫人见到有人来访,是要给主人报信的,没毛病! 至于说神情慌乱,像是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什么的,这个可没办法界定。毕竟人大长公主说了,自己会管教的。 倒是叶贵妃之前的反应这么强烈,似乎期盼并且提前知道有什么事发生,乃至急切到直接抬手打人,显然是心中有鬼。 “不过贵妃说话好稀奇,我哪有什么古怪,不过是给先帝在屋里抄经。” 说着,赵平安走到书桌前,指着那幅《太上洞玄灵宝天尊说救苦拔罪妙经》,“这期间不能停顿,否则就作废了。刚才你们进来时,我正写最后几个字,怎么能起身?” 那字,是所有人都认得的。中规中矩,却无风骨特色。 别人就算了,宫中老人谁不知道大长公主最不耐烦的就是写字画画儿,就这笔勉强能入眼的字,还是在先帝逼迫下练的。 而纸张上,墨色新新,正是才写的,搭配着大长公主脸上身上的墨迹,一样没毛病! “再说了,我身边的人不都让贵妃调走了吗?”赵平安继续往坑里填土,“为了新帝登基大典,缺少人手,虽说专门从我玉华殿调,我可也不敢有话说。” 哎哟,这意味深长啊。 众人看向叶贵妃。 都是老中医,谁还不知道这种偏方?明显是叶贵妃设了什么局,让大长公主往里跳,又拉她们来做帮手,结果被人家识破了呢。 “虽说是新帝的大吉之日,可也要感念先帝之恩是不是?”赵平安再加码。 是哦,人道是夫妻情深。 这种时刻,身为贵妃,实际上的后宫之主,怎么能只顾着登基大典,都没想着先帝呢? 亏大小叶氏在先帝入陵时还要死要活的闹着陪葬,这也太假了呀。 “咦,看这架式……” 赵平安戏谑的环视一圈,清澈的目光扫过汤王妃,“皇婶您可别说我粗鄙。” 最后,眼神又定定落在叶贵妃身上,“这么大阵仗,怎么瞧着像是来捉奸呢?” 她算明白了,大长公主绝对绝对什么都敢说!汤王妃最终确定。 而那一句句话,就像鞭子,抽打挤兑得叶贵妃要死不活。 “姑娘家的,别什么都乱讲。”叶贵妃努力露出笑意,可克制不住面色白下去。 接着又勉强道,“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