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反驳,又没办法有一个合理解释,才不得不相信这种说法。 于他而言就更疑惑了,若只是见一面就能让平安有如此大的变化,那位奇人就不是普通的道长了,简直是神仙呀。 “平安,平安,你到底是谁?”穆耀仰望星空,无意中念叨了句。 然,这句话把自己也吓了一跳。 瞬间,他只觉得心胸豁然打开! 之所以他手握重生利器却不能占尽先机,是因为平安太陌生了!绝不是他前世熟悉的那一个!他是太自信,所以没有注意到。 再想想,平安回京之前可是中了剧毒的,结果不但没死,现在还活蹦乱跳的。这本就是一件出乎预料的事,据她说是为石道长所救。 可是,这也太巧合了吧! 虽然他自己就是死后重活的,但他不相信借尸还魂那一套。那么,到底在平安身上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变化如此之大?他必须要查清楚才行! 穆耀这边动了念,其实赵平安那边也觉得穆耀在她皇兄突然离开后变化巨大,行事态度都彻底更改了,实在是有些奇怪,不对,应该说是古怪的。 但是,她要操心的事太多了,所以暂时就把这事扔到脖子后头去了。 秋游回来的第二天下午,有职而无执,位高而权不重的翰林学士院承旨,士林的领袖和声望标杆,苏意苏老爷子过公主府拜访。 她是未嫁的姑娘,独居公主府,那些老成持重的臣子照理是不会上门求见的,终究于礼不合。之前,也只是业王赵冲的正妻,汤王妃来过一次而已,算起来是长辈的探望。 但这次,一把年纪的苏意带了贵重又不失风雅的礼物,还带着老妻、儿媳同行,自然就显得自然顺意得多。 赵平安亲自到待客的花厅外相迎,又免了众人的礼,直接往里请。 “又不是朝堂上,又不是在宫里,这些虚礼不要也罢。”她摆出藐视礼法的样子,毕竟这才符合她从前的人设呀。 而当苏意捧出一封正式的书表,她又不好意思的笑,“哎哎,我只是随便说着玩的,一时淘气而已,哪能真让您上请罪书呢?不收不收!” “请大长公主览阅。”苏意严肃而正经,“是臣没有把孙女管教好,让她行事轻浮,几近连累了大长公主的千金之躯,臣惶恐之至。若不是大长公主有言,不让她今日前来,臣必会带她亲自请罪的。” “哎呀,我还以为苏老您会责问我,堂堂一个皇水公主,是怎么学会洑水的呢?”赵平安打哈哈,又示意绯儿接过那封书表,“我收下,可不是当什么请罪书,实在是求苏老的墨宝很难,我要把它当字贴啦。” 谁不知道大长公主的一笔字很没有风骨?谁又不知道苏意的书法闻名天下呢? 她这样嘻嘻哈哈的,又捧了老爷子,自嘲的语气中又带了丝赖皮。一把年纪的人,即便上门前心有怨怼,这时候就算还有,也只得咽回去了。 苏意怔了怔,关于洑水的事就真的问不出口了。 赵平安又笑眯眯的叫秋香上茶,上点心,热情得不行,好像自己住得太孤单了,好不容易来个人,很开心的样子。对于昨日秋游的事,只字不提。 她修理苏美华,一是因为那位同学欠修理,而且她也确实生气,要发泄一下。二嘛,自然是想让苏意上门。 她不主动找事,可事找上她……有机会干嘛不利用一下? 不过,她对前世的记忆模糊,只觉得苏意是很重要的一环。今天近距离见面,突然就想起了很重要的事:苏意是站十四哥儿的。 也就是说,苏老头儿上辈子是她的人! 终于发现了自己人,她心情极度愉快,所以才表现得这么热络。看样子,倒是有点吓到苏老爷子了。好吧,她慢慢来,别搞到物极必反。 话说,如果刘指挥能在此生变成她的人,苏老也可能反水。 叫她纠结为难的是,她那么讨厌苏美华,把苏美华当成心肝肉的苏意却还是得拉拢,这让她如此是好?怎么掌握那个度呢? “大长公主既然这样说,就容臣卖个老,说你一句。”又聊了几句闲话,一直板着脸的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