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药,可见大长公主在下一盘很大的棋,高瞻远瞩,在来边城之前就开始准备了。” “我觉得,大夏要完蛋了。”阿窝耸肩,十分笃定,源于内心对赵平安的极度信任,“以前那么凶残,又说新得了雄主,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似的。可是我知道,他们要完了。” 阿窝深深吸了口气,“他们再也不能随意欺侮大江人,让百姓们不得安宁了。爹呀,往后就都是好日子了。” 说完,父女相视而笑,信心满满。 其实整个志丹,金汤,但凡直接或者间接知悉这场战事的人都进入了这种状态。 这天穆远轻车简从,只带着苏牙,悄悄回到志丹城时也深深感受到了这一点。 他生于边境,长于战场上,很清楚战争将至时百姓的状态……惶惶不安,鸡飞狗跳,甚至是恐惧绝望的。有钱有势的人就拖家带口,收拾细软逃离。穷苦人家就只能挖个地窖什么的,希望战刀不要砍到自己的脖子上。还有的,把年纪尚小的女儿嫁得远远的,就为留下自家哪怕一丁点的血脉。 总归,战争让生活不再平静,不再有希望,到处是听天由命,甚至混吃等死的气氛。 但现在不同了,他在金汤时就感受到了,志丹的气氛就更浓厚些。整个城镇,甚至城镇里的百姓近乎是热火朝天的情形,仿佛全部为战争忙碌,脚步轻快,努力工作,每一个人都觉得自己负有重任,而且会战胜大夏的。 再没有对夏军的恐惧,再没有懦弱怕事。 这一切就因为一场胜利,还因为有平安。 民心所向,不过如此。 “咦,她们唱的什么,还怪好听的呢。”路过一条小河,见河边的女子一边洗衣一边唱小曲,苏牙好奇地跑过去问。 很快又转回来道,“她们说是大长公主教的小曲呢,让女人们自强不息的意思。” 穆远怔了怔,虽说没说话,但明显放慢了马,支愣着耳朵听。 刘大哥说话理太偏,谁说女子享清闲。男子打仗到边关,女子纺织在家园。白天去种地,夜晚来纺绵,不分日夜辛苦把活干,将士们才有这吃和穿…… 听到这儿,穆远控制不住唇角上翘。 这就是他的平安啊,观点总是挑战世俗。可她说的,做的,难道不对吗? “不愧是大长公主,这小曲唱出来,哪个女子不开心呢?居然还怪好听。而只要她们不要哭哭啼啼的,男人们到战场上也就放心了。”苏牙由衷地赞,“我娘若活着,一定把头都割给大长公主。这样的皇室公主,值得任何人为她效忠哪。” “这话到京里,提也休提。”穆远正了脸色。 还嫌平安树敌不多吗?她这样高调不掩饰,恨她的人会更多。苏牙的话若是让有心人听到,还以为平安要篡位怎么滴?前史上也不是没有过女皇。 可他知道,平安是个自由疏懒的性子,有时候还很任性,为着先帝,为了今上,她才收着性子做这些那些事。想必,她心里也是累的。 他只希望能尽快把大夏赶回长城那边,收回那片广阔的牧马之地,然后他就带着她隐居山林,每天让她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的,不再为着朝堂,为着边镇殚精竭虑。 前提是,他能有命活到胜利之后…… “咱们这次来,要拜见大长公主吗?”苏牙觑着穆远的脸色问。 穆远唔了声,又说,“先去指挥所。” 他公开的来意是来找麦谷商量军务,但其实可以命令麦谷去金汤的。 毕竟他才是主帅,调兵谴将是权责。 但以跑跑马,顺便私下查看防务的布置为借口,亲自跑来了。只有他心里知道,他是想见见平安。 第460章 原来,这就是他(她)呀 他太想念她! 忙得昏天黑地,连觉也不够睡。但只要一闲下来,脑海里就都是她,如今已经无法忍耐。 再见不到,他觉得自己连心神都无法安宁了。 苏牙瞄了自家将军一眼,心说:还道别人不知道您老人家的心思呢,他不吭声就算了。 想想将军也是可怜,心里爱成那样,简直爱煞了,却不能说不能见。若换成是他,早自我爆炸了。 不过他也就心里想想,嘴上是不敢说什么的。 陪着穆远先见了麦谷,正事足说了一个多时辰。 好在麦谷是个知情识趣的,见时辰差不多了就起身道,“大将军,您说的这些,属下必须立即就去办理,就不留大将军的饭了。好在指挥府在左近,于理,大将军也应该拜见下大长公主才是。虽说公主不是多事的人,但礼不能废,咱们做臣子的也不能太过分不是?” 这梯子递的,真好!苏牙由衷的赞叹。 而麦谷见穆远沉着眉没出声,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于是向苏牙丢个眼色道,“我这就传话给我家那婆姨,让她备一桌好饭,大将军拜见了公主,吃饱了再回金汤。一天之内来回两地,也是很辛苦的啊。”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