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但此时此刻,就是疯狂地思念他,挡都挡不住地思念…… 头脑昏沉沉的,好像有人拿着小斧子不停的敲打,锦毓闭上眼,昏头昏脑得就想这样睡去。 突然,寂静的夜里突然响起笃厚的马蹄声,一声一声复沓而来。锦毓倏地睁开双眼,心中突突直跳,不自觉地就想下床探看究竟。 正走到门边,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几乎是同时,门被从外面推开了。 “是你!” “是我……” 门外,赫然是一身戎装的沈睿之!冰凉的铠甲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银光,身后一匹枣红色的骏马,温柔地打着响鼻,颇有些好奇地打量着林锦毓。 “阿毓,是我……我回来了……”许是驰行千里奔波不停的缘故,他的面上隐隐透着些倦色,只一双眸子依旧神采奕奕泛着急切的光芒。 锦毓后退一步,呆呆地望着从天而降的沈睿之,眼中渐渐蓄满了泪水。 沈睿之微微叹了口气,上前一把抱住锦毓,将她搂至怀中。“阿毓,都是为夫的不是……你放心,这次为夫定不会将你一人丢在玉佛寺,无论如何我都要带你远赴西北!” 他的铠甲泛着寒光,身上还带着深夜的寒气,只一双臂膀却是火热有力,锦毓埋首在他怀中,默默地流泪,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如何使得?自古以来都没有这样的规矩,阿毓不去……”不过是片刻功夫,锦毓便从他怀中起身,郑重地说道。 “这次可由不得你,既然之前没有,那便由我沈睿之来打破这项规矩吧,乖!”沈睿之朝她促邪一笑,带了些少年的稚气感。 “可是……”锦毓终究觉得不妥,张开嘴还想说什么,却被沈睿之打断。 “别可是了,再纠结天便亮了,到时就算是想走也走不成了……听话,这便随我离开,你的行李包裹我早已命人准备好,现今我是万事俱备只欠锦毓了。” 沈睿之匆忙说完这些话,瞧见锦毓还是面有难色,当下也不再多说,一把打横抱起锦毓就往门外走去。 “毓姐姐……将军!”身后突然传来陆欢不可置信的声音,原本睡眼惺忪的双眸此时此刻睁得老大,又惊又喜。 “将军,此去万里路途,也带上民女吧,沿路也好给毓姐姐解闷……”她定是方才听见了他二人的谈话,这才匆匆下床“扑通”跪在地上请求道。 “这……”沈睿之犹豫了,边疆战场有驿馆行宫,专门是为了高级将领及家眷和皇族之人而建,沈睿之总督天下兵马,手握重权,更兼西北道行军大总管,确是可以带上林锦毓一人,只是若要再带一个青宁,无亲无故的,面子里子好像都不妥。 锦毓望着青宁哀求的眼神,又想起她与自己的情谊,心有不忍,“将军,青宁精通医术,战场上大夫紧缺,说不定她还能派上大用场呢……” “你会医术?”沈睿之眼前一亮,颇为惊喜。他正为这事烦心呢,战争必定导致伤亡惨重,随行的军医虽然经验丰富,但毕竟精力有限,身无□□之术,到时定会忙的焦头烂额。如今青宁竟然会医术,这可是大大的有用处,说不定真能解一时燃眉之急。 沈睿之瞬间改变了主意,微微颔首说道,“既如此,你便收拾了行李与我们一起上路。只是我丑话说在前头,沙场毕竟不是沈府,讲究的是军纪重于泰山。 你安分守己隐姓埋名还自罢了,若是不识好歹张扬骄纵,连累了夫人,休怪军法无情!”他银甲森森,通身肃杀之气,声音低沉,全没有方才一星半点的软语温存之意。 陆欢伏在地上喏喏地答应了,其实心中很是喜悦,只是被沈睿之吓得半分也不敢表露出来。 沈睿之瞧见她畏惧的模样,面色这才稍霁,转身抱着锦毓便走出了门外。 青云在黑夜中恭恭敬敬地等候着,见将军抱着锦毓出来面上没有丝毫的惊讶之色,宠辱不惊地屈身行礼。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