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回到后院去,是各种开心,将今儿孟恬出糗的事当做戏台子上被打的落水狗似的,讲给娘亲听。 “瞧你这幸灾乐祸的样子。”傅氏命人抬了八仙桌摆放在前庭的翠竹林里,边赏明媚春光,边吃切成丁的脆苹果,边听小女儿胡说八道。 林姝直哼哼,缠住娘亲撒娇:“孟公子心思不正,这种人被虐,我就是一百个幸灾乐祸也不为过。” 傅氏抿着嘴儿笑,其实,听到孟恬摔破相的事,傅氏心底也是乐呵的。 最近孟家人做的那些事,实在是让人恶心,傅氏可是听万福寺下来化缘的小和尚说了,他们连夜回府不辞而别,孟夫人一家子可是很有意见的,还囔囔着浪费他们的定金银子。 什么定金银子,傅氏没细细打听,左不过是租了乌篷船之类的想邀请她们一家子观赏春景,又或是租了钓竿想约她们钓鱼? 无论哪样,都花不了几个银子。 亏得孟府好歹也是洛城排的上号的人家,竟那么抠门,为了几两定金银子就在背后数落他们一顿。 傅氏越发瞧不上孟家人了。 何况,先头还有孟璇背叛姝姝,泄露耳垂“胎记”的事,后来又有孟夫人母子串通起来演戏,结果被白神医揭破的尴尬事,一桩桩一件件,是个人都得恶心透了他们孟家。 傅氏也不例外。 林姝缠着娘亲说完孟恬的糗事,感叹完孟家人的不堪,又抚摸一阵娘亲的大肚肚,愉快地给肚里的小胎儿读了好一阵书后,就离了娘亲去后院找姐姐了。 哪知,跨进姐姐书房,竟没看到人影。 “我姐姐呢?”林姝问丫鬟。 小丫鬟指着后面的竹林道:“大姑娘拿了本书去后面了。” 林姝笑着点头,也是,春光明媚的,老猫在书房看书有啥意思,远不如去竹林里看书来得诗情画意。 哪成想,林姝一时调皮,故意踮起脚尖悄悄儿进入竹林,想给姐姐一个惊喜时,竟发现姐姐背靠在竹杆上不知在发啥呆呢,诗集滚落地上,都积了好些竹叶了,都没发现。 关键是,脸蛋还是先头那般潮红一片。 “姐姐?”林姝距离两三步时,小声唤道。 林凰吓了一跳,扭头见是妹妹,忙从背靠竹杆的姿势站直了腰杆:“姝姝,有事?” 听到这话,林姝越发觉得姐姐不对劲,以前她再怎么神出鬼没,姐姐也不会问她有没有事的,今日明显是被她陡然的出现惊到了,慌张过后没想出别的词,顺口道一句“姝姝,有事?” 林姝很疑惑,姐姐这是怎么了? 可姐姐向来心思细腻,藏得也深,除非姐姐自己愿意说,否则怎么问都问不出来的。就跟那日山脚下的林子里一样,无论林姝怎么想着法子问,姐姐都坚持是被绿蛇吓到了,问不出别的。 林姝学乖了,有疑惑也不问,只笑呵呵道:“没事,孟公子一行人走了,那个打败孟公子的勇士被爹爹留下来当了捕快头子。” “哦,”林凰蹲下身拾起地上的诗集,侧对妹妹道,“这是爹爹的事,跟我交代做什么。” 嘴上这般说,林凰心里头却冒出一股奇怪的想法,留下来的捕快头子应该就是那个黑衣男子。 蓦地眼前再次闪现林子里她掀起裙摆要蹲下的样子,林凰微微咬唇,打定主意以后再不去爹爹的衙门了。 哪成想,午膳时分,一家子坐在主院的前庭里吃饭,林正渊招了个对自己脾性的捕快头子,开心得不行,左夸一句,右夸一句,末了还遗憾道: “那小伙子真是实诚,大西北来的,在洛城举目无亲,我邀请他住进咱们前院,好说歹说,他硬是不肯来。” 林正渊多年没遇到过敢秉持本心,不趋炎附势的年轻小伙了,对徐乾是欣赏得不行。 却说林凰,听到爹爹还要邀请那人住进自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