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严,苏梨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怎会随意到逍遥侯府来?只是楚怀安经常找各种理由去尚书府罢了。 “她离京之前,来找过我,只是那夜我喝醉了,不记得发生了何事。”更不记得曾对她说过‘脏死了’这三个字。 就算当时他神智不清,也万万不该说出这样的诛心之言。 五年前苏梨处在那样的境地,若是有人在背后嚼舌根将‘脏’这个字眼往苏梨身上砸被他听见,恐怕都要被他扒下一层皮来,没曾想他却亲口对苏梨说了这样的话,难怪她回京之后对他的态度如此疏离戒备。 楚怀安揉着脑袋想得发怔,忽又记起自己之前是有贴身小厮的。 “阿来呢?他是什么时候离府的?” “侯爷忘了,阿来五年前不小心摔下马瘸了腿,府上给他结了银钱回家治腿去了。” “他老家是哪里的?如今在何处?”楚怀安追问,眼神颇为期待,管家抬起头来,有些迟疑:“侯爷找他有什么事吗?” “你老糊涂了记不得事,他定然是记得的,况且他是我的贴身小厮,就算是我喝醉了,他也该在门口为我守夜,隔着那么一扇门,屋里的人说过什么,他也能听得一二。”楚怀安越想越觉得是这个理,一拍大腿下令:“你让人将他找来,我有话要问他!” “……侯爷,都过去五年了,这找起来恐怕有些费劲。” 管家迟疑的说,楚怀安刚明朗起来的脸色蒙上一层阴影,他微微眯着眼睛盯着管家,直逼得管家的背又弯下去一分。 五年前先是苏挽月大婚,后是苏梨离家出走杳无音信,他被这两件事打得措手不及,过了一阵日夜颠倒的日子,那段时间府上的下人几乎全都换了,不过那时他没有心情在意这些,所以没有察觉出有什么异常,如今想来这事却处处透着诡异。 若不是府上发生了什么大事,怎么会换掉这么多人? 越想越肯定中间有猫腻,楚怀安忽的冷声笑起,不轻不重的拍了下桌:“管家,你是老糊涂记不得事了,还是知道得太多不想活了?” 管家扑通一声跪下,一把老骨头磕在地上,结结巴巴的辩解:“侯爷,老……老奴不敢!” “不敢?我看你胆子大得很!” 楚怀安厉喝一声站起来,也不管地上的管家如何,大步跨出房间,直奔楚刘氏的院子。 他的步子卖得很大,脚下生风,绣着大片花朵的衣摆被踢得划出修长的弧度,脸沉得能滴出水来,一看就是要兴师问罪。 管家直觉不好,拖着一把老骨头跟在楚怀安身后,却被甩得远远地,只能眼睁睁的看见楚怀安闯进楚刘氏的院子,掀翻两个老嬷嬷。 用过晚膳,楚刘氏在小佛堂诵经念佛,楚怀安推门进来的时候,动作颇大,两扇门扇起来的风险些扑灭案台上的烛火。 楚刘氏睁开眼睛朝他看来,表情倒是一片平静:“谨之你风风火火的又要做什么?我不是一直告诉你要稳重些吗?” 楚刘氏穿得素净,不知道是不是楚怀安的错觉,这才一日不见,她好像又消瘦了些。 与楚刘氏这样打了照面,楚怀安窜天的怒火压下去了些,他走到楚刘氏旁边的蒲团上跪下,先给佛像上了一炷香:“儿子不孝,打扰娘清修了。” 到底是自己母亲,楚怀安先道了歉,楚刘氏将腕上的珠串取下来放到桌案上,又取了一只木鱼放到面前轻轻敲击。 “无妨,你如此莽撞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楚刘氏回答,手上动作没停,木鱼被敲得圆润发亮,声音似乎也通灵似的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楚怀安又冷静了些,他偏头看着楚刘氏,轻声问道:“娘,五年前阿梨来找过我,你可知道此事?” 他问得直白,和今日让赵启去抄家的作风一样,旁人都喜欢迂回试探,他却向来开门见山。 木鱼声戛然而止,楚刘氏睁开眼睛与楚怀安对视:“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娘觉得呢?”楚怀安反问,不想露了自己的底牌。 这人是楚刘氏身上掉下去的肉,楚刘氏能不了解他?他能这样问,多半是只知道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来诈她。 只是一些猜想就气成这样,若是知道全部,他还不把房顶给掀了? 楚刘氏心里盘算着,心里已经想好措辞,起身将小佛堂的门关上,上了门栓,这才开口:“阿梨离京那夜,的确来找过你。” 得到肯定回答,楚怀安有些控制不住怒气,拔高声音质问:“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