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簪子有何特别之处?竟让你怕成这样?” 楚怀安淡然的问,挣开二把手的手复又将那簪子拿出来。 二把手吓得恨不得自戳双目,连忙起身把门关上。 “我的爷,这可是初一那天,太后赏给诸位娘娘的,怎么落到您手上了?您也不怕被人瞧见坏了大事?” 二把手压低声音,嗓子劈了岔。 簪子这种东西,是后宫妃嫔的贴身之物,平白出现在楚怀安一个外臣手上,自是十分不好,况且前不久这人才因为这样的事进过一次大理寺,若是再来一次,怕是要上天。 “太后赏的?这么说每个妃嫔都有?” 楚怀安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二把手急得眉毛都要烧起来了,但楚怀安发了问,他也不能不回答,只能憋着焦急道:“按照俗例,每个妃嫔都会有赏,只是按照品阶所赐之物各不相同,今年答应的赏是珊瑚钿,贵人的赏是玛瑙簪,贵妃娘娘的赏是双凤步摇,后位至今悬空,所以尚未备赏。” “也就是说,这簪子,只有贵人才有。” “是!”二把手点头,见楚怀安问得如此详细,慌乱之中灵光陡然一闪,竟是福至灵犀聪明了一回:“侯爷从何处得来这簪子?莫非是有什么内情?” 楚怀安没回答他,摸出一锭金元宝丢给他:“后宫之中,有几位贵妃?” 得了大赏,二把手的榆木脑袋难得派上用场,巴巴地凑到楚怀安跟前:“侯爷可是想查这簪子是哪位贵人的?奴才有法子!” 楚怀安凉凉的白了他一眼:有法子你还不说?卖什么关子? “侯爷稍等片刻,奴才拿个东西!” 二把手翻箱倒柜找了一根银针出来,从楚怀安手里拿过玛瑙簪,在簪头三分之一的部位戳了一会儿,竟把那簪头戳开,抽出光秃秃的簪身,簪身被簪头盖住的地上,刻了一个小小的‘刘’字。 “侯爷您看,这簪子是刘贵人的!” “爷眼睛没瞎!” 楚怀安没好气的在那人后脑勺上拍了一下,抢过簪子恢复原状,揣回袖兜径直离开。 他走后没多久,之前拖走宫女的太监折返身回来。 “尸体处理好了吗?” “好了,捆了石块丢进冷宫那口井里,没人会发现的。” 二把手满意的点点头,将楚怀安方才给他的金元宝随手丢给那人:“这是苏贵妃赏你的,今日的事烂在肚子里,连做梦说梦话都不许说出来,懂吗?” “奴才明白,谢公公赏赐!” 楚怀安走得急,并不知道内务府后面发生的那段对话,他原是要直奔太后寝殿的,走到半路又改了主意,准备从御花园拐去御书房,把苏梨拎着一起去,路过御花园的时候,赶巧碰见一高一矮两个宫婢正拿着网在华清池捞东西,嘴里还嘀嘀咕咕说着话。 楚怀安步子一顿,闪身躲到一棵树后面。 “……昨日是丢在这个地方的吗?怎么还是没有?” 高个儿宫婢不耐烦的问,矮的那个撞了一下她的胳膊,言之凿凿:“就是这里!我看得清清楚楚,再仔细捞一下,那可是主子进宫时夫人给的,要是捞不到,回去以后仔细你我的脑袋!” “这么重要的东西,主子怎么说扔就扔呀?” 高个儿宫婢抱怨,矮的那个警惕的四下看了一圈,没瞧见人,才神神秘秘的凑到高个儿宫女耳边低语:“主子是为了讨好贵妃娘娘啊,听说那个苏小姐,害贵妃娘娘的弟弟丢了官职,面子丢大了,主子让她下水捡耳坠,当时贵妃娘娘在旁边看得可起劲了!” 其实这两个宫女的声音已经压得很低了,可楚怀安到底是习武之人,耳力远比常人要好得多,便将二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全听了去。 下水捡耳坠? 难怪这次来了小日子她会痛得死去活来,原是来这里受了寒。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