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挺好看的,好看得都不像是胡人女子了。 楚怀安心想,然后听见齐刷刷的拔刀声,一路护着马车的胡人全都紧张起来,楚怀安离他们的王上和公主太近了,远远超出了安全距离。 楚怀安勾唇,在车辕站起来,越过马车车顶看向剑拔弩张的胡人勇士:“只是说了两句话而已,不必紧张!” 胡人没有收回刀,仍十分警惕的盯着他,楚怀安翻了个白眼,回到自己的马背上。 马车车铃响了一声,所有人动作整齐划一的把刀收回刀鞘。 紧张的氛围消失,忽鞑刚准备放下车门帘,楚怀安再度开口:“等等!” 有陆戟在旁边做陪衬,他看上去还是很放荡不羁,不大像是会正经做事的人,忽鞑挑眉,左眉眉骨处的伤疤隐隐泛出不悦来。 “公主既然是要来远昭和亲的,那入了远昭的国境就该入乡随俗,本侯不管你们胡人的风俗如何,在远昭,要议亲的女子都是不能与异性男子接触的,哪怕是父兄也要避讳,所以……”说到这里,楚凌昭停了一下,露出愉悦的笑意:“请王上下车!” “……” 楚怀安的话音落下以后,气氛又僵滞起来,没有人拔刀,但忽鞑猛然紧绷的气势让周围所有人的神经都紧张起来。 胡人并不是第一次派使臣团入京,远昭国史书自有记载以来,胡人派使臣入京的频率并不低,虽然这一次是首次胡人的王上与公主一同入京,但远昭国的规矩他们不会不知道。 明知要和亲却还要共乘一辆马车,怎么看都不大正常。 胡人世俗伦理观念淡泊,常有子承父妻,近亲结合的情况发生,忽宛颜名义上和忽鞑是父女,如此同坐一辆马车还是不妥。 “侯爷打算让本王下车坐哪儿?” 忽鞑反问,双眼如鹰阜死死的钉在楚怀安身上,楚怀安尊臀挪了挪,拍了拍自己身下坐骑的屁股:“如果王上不介意的话,本侯的坐骑可以让给你。” “……” 胡人是生活在马背上的族群,忽鞑的骑术自然是整个族群里最高超的,但他好歹是胡人的王上,又是打着和亲的名号来的,跟这些护卫一样骑马算怎么个意思? 这是远昭要折辱我的面子! 忽鞑这样想,眼神愈发凌厉,他没有动,掀着车帘的手一点点收紧,好像一个不留神就会把把车门帘扯下来。 像是没有察觉到他的不乐意,楚怀安翻身下巴,将那匹马往马车边拉了拉,亲昵的拍着马脖子道:“王上莫非看不起本侯这匹马?这匹马可是五年前本侯血洗土匪窝,立下赫赫功劳以后,陛下亲赐给本侯的西域宝马,若不是王上身份尊崇,本侯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碰它一根汗毛!” 陆戟:“……” 这马不是你今早从马厩随便牵的一匹吗? 胡人勇士:“……” 这他妈是西域宝马?你眼瞎没看见这匹马又瘦又弱,马蹄上的马钉都快掉落了吗? 楚怀安煞有其事的胡说八道,哪怕所有人的表情都写着不相信,他的神色也没有丝毫变化。 忽鞑摸了摸鼻子,咂摸出一点趣味来。 这还是在边关城池,有偌大的镇北军看着,是远昭国的地盘,不宜生事。 想到这里,忽鞑从马车里钻了出来。 随着他出来,马车帘便垂了下去,阻绝了车里的光景,而他站在车辕上,更像是一座巍峨的高山。 他真的太高了! 楚怀安想,不仅高,而且魁梧,比马车后面那群胡人勇士还要壮一倍,楚怀安都怀疑他身上硬鼓鼓的肌肉到底能不能被刀剑划开。 忽鞑在车辕上踩了一下,借力跃到马背上。 不知是他太重,还是他给人的感觉太危险,那马受惊的撅了两下,差点没一蹄子把楚怀安踢开。 爷去你奶奶个腿! 楚怀安在心里骂了一句,后撤两步,忽鞑勒住马缰绳让马安静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楚怀安,笑得爽朗又肆无忌惮:“侯爷这马胆子太小,在我们那里是要被驱逐的,以后有机会,让侯爷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宝马!” “是吗,那真是谢谢你了!”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