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闵惟秀乃是武国公之女,便半点不敢怠慢,亲自引了他们来寻那张坤。 闵惟秀看着那户人家,只见门口挂着白幡,白色的灯笼迎风飘摇,一瞧就是有那大丧之事。 柳江赶忙快步上前询问,“请问府上出了何事?” 那门口的小厮腰间挂着白麻,瞧人询问,红着眼回道:“这不是柳举人么?我家老爷没了,你若是寻他有事,只能给他烧纸了。” 柳江大惊,“人何时没的?” 小厮看了看柳江身后的一群人,顿了顿,小声说道:“刚刚没的。老爷同夫人吵了一架,一时想不开,便上吊了。” 闵惟秀同姜砚之对视了一眼,这事儿必有蹊跷! 他们才刚刚开始查韩山的事情,与他有关联的张坤,便早不死,晚不死的,偏偏这个时候死了。 姜砚之大手一挥,“路丙,去叫张仵作来。” 一行人进了张府。 这宅院不小,一进门去便瞧见正堂之上停着一口巨大的黑漆棺材。在灵堂之前,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小娘子,正红着眼,一边抽泣一边烧纸。 闵惟秀瞧她哭得伤心,忍不住说道:“这张坤倒是生了个好孝顺女儿。” 那正在哭的小娘子羞愧难当,哭得更大声了。 一旁的柳江连忙小声补充道:“那是张坤的妻子。” 闵惟秀惊讶的看了过去,听闻那张坤乃是个老油子了,多年屡试不弟。 你瞧韩山都有两个娃了,张坤有个这么大的女儿,不足为奇。倒是没有想到,竟然是一树梨花压海棠。 “莫非这宅子,这小娘子,都是张坤在今年春闱前后得的?他在大名老家有矿?” 柳江一愣,闵惟秀这问题问的…… 你以为都跟你们恶霸家一样,强取豪夺的……张坤家中若是有矿,哪里会跟着他们这群人混啊! “的确是春闱之前,张坤买了这宅院,还请了我同韩山前来暖锅。张坤为人十分的热心,他考了许多年了,总是给新来的人指点迷津。这小娘子,是在春闱之后娶的。” “对了,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就在春闱的前三天,我们暖了锅之后,张坤便接了韩山来家中住,因为那个什么城外的客栈,实在是太远了。春闱之后,张坤娶妻,韩山自觉再住在这里不合适,便搬出去了,但是他落榜之后,还是让张坤给接了回来。” 他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说道,“张坤没有说过家中是否有恒产,他出手向来阔绰,不过我倒是没有想到,他能够在开封府买得起大宅。” 就柳江家中的那个小宅子,还是父母传下来的,不然以他这种败家法,别说媳妇儿了,怕是要去街头讨饭吃。 说话间,几人已经到了那棺材面前。 如今天气很冷,一般都停灵的时间比较,棺材盖尚未盖上。 姜砚之粗略的看了看,对着闵惟秀招了招手,“闵五,你过来看。” 闵惟思拽了拽闵惟秀的衣袖,瘪了瘪嘴,死人有什么好看的,别吓着他阿妹了。 但是闵惟秀是死人堆里打过滚的,伸出脑袋一看。 只见那棺中躺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面目十分的狰狞,在他的脖子之上,有一道深深的勒痕。 “通常而言,上吊死和被人勒死呢,粗略的看上去是一样的。但是人的尸体是不会说谎话的。” “上吊死的人,很痛苦。大部分的人,在吊了之后,临死之前,又回反悔,但是没有办法啊!不死也得死了啊!这个时候,他会下意识的用手去抓自己脖子,就是被绳子勒住的地方。” 姜砚之说着,还用手比划着,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被吊死的样子。 吓得一旁的小娘子,都忘记了哭。 闵惟秀心中翻了个白眼,这个三大王怕不是有点傻。 “上吊死的人,绳子只会勒到脖子的前半部分,而被人勒死的,绳子会在颈后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