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手中已经抓起狼牙棒,就朝着那张俭劈过去。 “得罪了,虽然你可怜,但是也不能随便害人吧。” 那张俭闪得虽然快,但是哪里有闵惟秀的狼牙棒快,一下子就被打在了胳膊上。 闵惟秀感受着手中的重量,皱了皱眉头,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那些迎亲的纸人,见闵惟秀凶悍,也都畏畏缩缩的动起手来,他们像是真长了眼睛一般,全都朝着姜砚之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冲过去。 这些人到底是纸糊的,便是姜砚之,出几个小拳拳也能把他们打得缺胳膊少腿的。 闵惟秀见他能够应付,松了一口气,这才有心情想起了姜砚之给她的那些鬼画符,她胡乱的抽了一张,啪的一下,拍在了张俭的身上。 那张俭顿时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僵硬在了原地一动也不动。 而那些纸人,都像是瞬间失去了控制的术法一般,瘫倒在地,显露出破破烂烂的纸人模样。 闵惟秀拍了拍手上的灰,这武艺高强就是好啊,便是打鬼也像是切菜一般。 她想着,拍了那张俭一下,顿时脸色一变,大呼道:“不好,中计了,闵惟青呢?她怎么没有出来!”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一个都不能少 姜砚之忙跑过来一看,只见那个穿着新郎喜袍的“张俭”,如今已经被闵惟秀拍成了一堆纸壳。 他竟然不是那个鬼,而同样也是一个纸人。 那么张俭的鬼魂跑到哪里去了? “走,去看闵惟青”,姜砚之同闵惟秀想得一样。 张俭不在这里,闵惟青也没有出来,最有可能的就是,他压根儿就是去找她了。 “之前我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现在想来,便是纸,那也是有实体,有影子的。张俭是鬼,他不应该有影子。而且我打他的时候,几乎没有用力,一碰他的胳膊就掉了。” “我没有这样同鬼对打过,还以为鬼都是这么脆弱的。”闵惟秀懊恼的说着。 姜砚之一边跑,一边回应道:“是我想差了,我以为冤有头债有主,那个张俭是找错了人。还让你把那个狐狸发簪插到了闵惟青头上,就想着让他找对人。闵惟青心思恶毒,便是死了,那也是死不足惜。” “却忘记了,那个驾车的车夫,早就死掉了。他哪里是找错了人,他分明是一个都不想放过。” 闵惟青的屋子,就在闵惟丹的旁边,两个人很快就冲了进去,但是屋子里空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闵惟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姜砚之同闵惟秀默契的扭头就走,才跑到门口,闵三叔同闵三婶就围了上来,“闵惟青不在屋子里,她什么时候出去的?” 闵三婶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 闵惟秀叹了口气,说不定迎亲的人来之前,张俭就已经把闵惟青给带走了。 两人快步的跑出了府,武国公府的家丁们,此刻也接了消息,低调的去找人。 天又下雪了。 零星的雪花落在了地上。 闵惟秀正准备要阿福套马车,却被姜砚之拦住了。 “咱们再去张御史府,骑马去,你带我,能快一些。” 闵惟秀点了点头,翻身上了马,姜砚之屁颠屁颠的也跟着坐了上来。 等到自己身后一暖,闵惟秀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起不对劲来。 这厮真是不要脸,都什么时候了,还净想这些。 姜砚之笑得眼弯弯的,一本正经的问道:“惟秀,怎么还不走?” 闵惟秀真想将他踹下马去,但是救人要紧。 闵惟青就是再该死,也不应该死在莫名其妙的鬼的手中。 两人一路狂奔,也没有发现半点踪迹。 一直快到张御史府门口,才看到一辆马车远远的行驶了过来,而闵惟青则是呆愣愣的站在路边,不知道想着什么。 她的身后,分明站在一个人,不,一个鬼,正是那张俭。 张俭瞧见了闵惟秀同姜砚之,对着他们挥了挥手,然后猛的用力一推。 闵惟秀大惊,喊道:“小心!” 可到底晚了一步。 那马车飞奔过来,将闵惟青撞飞了出去,又重重的在她的身上碾压了过去。 马车颠簸了好一会儿,才在路边停了下来。 闵惟秀拉了拉马缰,稳稳的停在了闵惟青身边。 闵惟青双目圆睁,已经躺在地上,死得不能再死了。 鲜血流了一地,零星的雪花落在血上,融化了进去。 闵惟秀想,当初闵惟青的马车,就是这样碾死了张俭吧。 这个世间,当真有所谓的天道轮回,有所谓的报应么? 那么上辈子,他们一家人并没有作恶,为何却遭了报应? 姜砚之见闵惟秀有些发怔,摸了摸她的脑袋,“别难过了,咱们还要抓张俭呢。”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