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上头掉落下来,就静静的想了一会儿事儿,既没有听到人的呼喊声,也没有听到脚步声,其他的人,都到哪里去了?” 姜砚之趴在闵惟秀背上,看着她绿油油的嫁衣,有些垂头丧气的说道,“惟秀啊,我原本想着,咱们成亲,肯定特别美好……可是现在……哪里有人拜完堂后看死人,看了死人还下墓地呢……” 闵惟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绣鞋,笑了出声,“这不挺好,日后我们的孩儿问起,我们也有牛可以吹不是!想当年啊,你阿爹阿娘成亲,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啊……对了,咱们往哪边走?” 姜砚之一颗心落了地,伸手指了指左边,“走这边,我记得当时,我阿爹是坐在我左边的。这么大的手笔,肯定是赵离设下的局,其他的人,都是次要的,关键是他想杀掉我爹。” “因为屋子小,这里人又那么多,我阿爹的那些侍卫,全都在院子外头候着……他身边最近的是皇后,吕相公还有高将军……若是高将军……” 闵惟秀心神一凛,“那咱们就走左边。” 不是她担心皇帝的安危,实在是万一皇帝死了,太子又翘了辫子,那如今的开封府尹二皇子,不就要当皇帝了么? 至于临安长公主同武国公,她阿爹阿娘站得近着呢,而且,她阿爹武艺高强,阿娘并非是首要的攻击目标…… 才走了两步,闵惟秀就感觉脚下有异响,“姜砚之,你指的什么路,走两步就有机关……” 她说着,就地一滚,奶奶的腿,嗖嗖嗖的长矛朝着她之前站着的地方戳,若是跑得慢的话,怕是早就被扎成了刺猬了。 姜砚之趴在闵惟秀的背上,被压了个眼冒金星,头晕脑胀的,“惟惟秀,你能不要用手摸本大的臀部吗?怪痒痒的……虽然咱么成亲了,但这里实在不是入洞房的地方不是……” 闵惟秀正喘着气,一听到这话,气不打一处来,“你胡说八道什么啊!我背着你逃命都来不及,还有空摸你!你以为天下人都跟你们男人一样猥琐吗?我们女人要想摸,那都是光明正大的摸,小动作不搞的!” 姜砚之一听,脊背发凉,“不对啊,惟秀,正的有人在摸我的背……不是你,那是谁~~~~~~” 姜砚之的声音都在发颤! 闵惟秀猛的一个转身,身后却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她想着,一个黑虎掏心,掏向了姜砚之的背后,用力一扯,然后一甩,一声巨响,一个人形物体撞在了墙上,闷哼一声,然后又咣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闵惟秀看了看自己手上撕扯下来的布巾子,赶忙一扔,“咳咳,这布条子有些眼熟啊,我怎么觉得是吕相公今儿个穿的那个绣着大仙鹤的那件呢,人该不会被我砸死了吧……” 真的是手滑啊……吕相公你别怪我啊!要怪就怪…… “不对啊!”闵惟秀搓了搓手,“吕相公……干嘛要摸你?他看上去道貌岸然的,竟然对你存了这等心思!” 姜砚之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他长得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又白又嫩……呸呸,但是生得好,觉得不代表他喜欢被个老菊花觊觎! 他想着,怒道,“惟秀,点灯!看我打死这个老菜帮子!” 闵惟秀点了点头,从怀中抄出了一根火折子,不好意思,之前忘记了…… 她将姜砚之往地上一搁,走到了油灯前头,这一抽,手上的汗毛又是根根竖起,这陆真还真是恶趣味,这灯竟然做成了人头的模样,得把手伸进那骷髅嘴里,才能够点灯。 闵惟秀一连点了好几盏灯,墙上一下子多了几个冒着“鬼火”的“鬼头”,看上去越发的诡异起来。 吕相公被摔在了一角,手正不停的摸着墙壁,一连陶醉的样子。 闵惟秀皱了皱眉头,“吕相公好像有些神志不清……” 姜砚之瘸着腿,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脸,吕相公双眼发红,嘴里不停的呶呶着,表情十分的荡漾…… 再结合他手上的动作,姜砚之恍然大悟,“惟秀,你觉得他这个模样,像不像在撸猫……” 闵惟秀一瞧,还真是! 吕相公,你到底对猫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这么喜欢猫,多养几只啊,天天撸啊,再人家墓地里乱摸陶醉个啥啊! 先前没有亮光不觉得,现如今再一瞧,吕相公被她摔得鼻青脸肿的,连胸口都空荡荡的,一只好好的大仙鹤,被撕掉了半个身子,实在是非常不雅观…… 她想着,果断的一个手刀,将吕相公打晕了,“唉,这墓地真危险啊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