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了。” 小陶便是之前那个来报信的宫女儿,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她还在不停的哆嗦,宛若筛糠一般。 听到了姜砚之的话,颤抖着手,帮燕妃开始洗起了脸。 她每洗一下,就怯生生的看小皇帝一眼,然后小皇帝的脸就黑了几分。 喂!躺在那里的那个女子是谁?绝对不是我家燕好! 明明她的眼睛又大又黑,明明她的眉毛浓密修长,明明她的嘴唇又红又润,明明她光滑得像是剥了壳的鸡蛋一样! 他的燕好,不说是深宫第一美人,那也是他最喜欢的那种美人儿。 现在一瞧,这根本就不是香瓜,是苦瓜。 小皇帝在心中默念了三遍女为悦己者容,女为悦己者容,女为悦己者容,这才缓过神来。 不过托小陶的福,在场所有的人都看清楚了,的确是如同姜砚之所言,燕妃面色是有些不对。 “她脖子上没有勒痕,脸上也没有人的手指印,莫非是被被子蒙死的,亦或者是吃东西噎死的?” 姜砚之听到闵惟秀发问,神色都温柔了几分,“一开始我也有这样的想法,但是燕妃妆容齐整,不太可能是被软物蒙死的,吃东西噎死,就更加不会,燕妃如今有孕在身,若是进食,必然是记录在案,有人伺候在侧的。而且若是噎死的,那她死的时候,食物还在身边,来不及收起来。早就被人发现了才对。” “阿爹不是让我修书么?是以近来我看了不少志怪趣闻,其中一本古怪的医术之中,就有这样的记载。” “说赵人王郎中,有妻柳氏。一日,王郎中便妻为妾,再娶商户孤女毛氏,毛氏十里红妆,嫁妆不知几何。王郎中同柳氏密谋,以银针扎毛氏经络,以竹筒灌邪风入体。毛氏胸闷气短,不得言语,手指耳背面部均出现紫色斑块,遂窒息而亡。” “笔者以为,人之经脉,有如溪流,邪风灌入,宛若鱼吐泡,若泡足够大,会阻断溪流。人之经脉,原因流行不止,环周不休。若是贸然断流,死矣。” 姜砚之说着,摇头晃脑的,好似学问十分高深的样子,听得苏中丞频频点头。 “虽然说这乃是志怪趣闻,也不知道王郎中是如何想到这样的招数的。但是后面,写这本书的人,拿了野兔等动物来效仿,的的确确是会死人的。” 小皇帝惊讶得合不拢嘴,“还有这等事?那竹筒能将邪风灌入人体内?” 姜砚之嘿嘿一笑,“这事儿,你问耶律槿,他是最清楚不过了。他不在,你问问原青。” 原青茫然的的将视线从燕妃身上挪开,为啥又提耶律槿?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北院大王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吗? “在《伤寒论》中,张神医以小竹管装猪胆汁,塞入患者肛门之中,以清热通便;在民间,有孩童,以竹制喷水铳,选取中竹一节,前段留一个小孔,后端去节,然后取小竹一节,套入其中,用破布包住前端,直到能拔出来又拔不出来的状态。” “往后拉则吸水,往前挤则出水,水溅数丈,颇有野趣!” “哦,对了,陛下,现在有不少青楼,都用了张神医的法子,清理小倌后……” 打住!小皇帝脸红得不能再红了,谁想听你这么无耻的细节! 擦!都是耶律槿,败坏大辽的名声!把整个辽国都带偏了一百里!谁对男风感兴趣啊! 算耶律槿走运,今日家中有白事未进宫,不然的话,看他不骂他一个狗血喷头。 “原青说的十分详细。这种杀人方法,就同孩子玩的水铳差不多的,只不过竹筒里空空的,将那里面空空的气压进血管之中,若是够多,邪风入体,阻断经络,人便会死。” “请看燕妃的手臂上,的确是有针孔的,这证明我的推测并没有错。至于其他的杀人工具在哪里,有两种可能性,第一,凶手把它塞在燕妃的寝宫里了。”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