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延穿着浅灰色的家居服,心痒痒的,单手插兜,轻轻拧开门把,走进卧室。 卧室的窗纱轻轻掩着,窗帘随着清风轻轻飘舞。 中央的大床鼓起了一小团,少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陆之延安安静静地走过去,坐在床边,修长的手指将挡住她侧脸的被子往下扯了一点儿,看清少女惺忪的睡颜。 被人扰了清梦,于恬皱着眉“呜”一声,声音细细的,翻了个身,被子被她踢开。 睡衣领口大敞,大片雪白细致的肌肤露了出来,脖颈精细,锁骨秀气。 陆之延俯下身,将她脸上凌乱的碎发捋好,指尖从她的脸颊滑到凹陷的锁骨,在上面抵了抵。 发现从脖颈到锁骨下面一点点,遍布了深深浅浅绯红的印子,全都是他昨晚留下的,还有一个浅浅的牙印。 看上去状况有点惨烈…… 陆之延喉结动了动,眼眸幽深,良心发现地去柜子里翻出一瓶膏药,用手指挖了一点儿透明清凉的药膏,小心翼翼地抹在女孩肩膀的红印上,这边抹一点,那边抹一点。 一股清凉从颈间漫开,少女舒服地又把身子翻过来,睡梦中不自觉地挺身迎合向他。 男人越抹越往下,浅淡的红印从脖子蔓延到胸前,为了方便抹药,少女的睡裙带子被扯了下来,被子也被掀开,全身几乎一。丝不。挂地呈现在男人的面前。 大概过了几分钟。 于恬蹙着眉,仿佛意识到什么,一只手压在自己的雪软上,揉着眼睛,蹬了蹬脚,掀开眼皮一看。 首先映入眼中的是低垂着眉眼,认真到专注的男人。 像是一片阴影笼罩下来,挡住了窗帘泄进来的日光。 她眨了眨眼,视线往下挪,惊恐地发现自己几乎全身赤。裸地躺在他面前,而他蹲在床前握着一瓶小药膏不知道在干什么。 于恬小手快速地扯过一旁的被单遮住自己,伸出去的脚丫踹了他一脚,压着喉咙怒骂:“陆之延,你神经病啊?” 陆外交官无缘无故被自己的小女友踹了一脚,脚丫正中他的下巴,整个人因为惯性摔在了地毯上。 他重新蹲起来,无语地说:“我在给你涂药呢。” “涂药?为什么要涂药?”于恬惊诧地瞪大眼,掀开一点点被子,扫了一眼自己的身体,惊恐地发现自己全身涂遍了大片小片的药膏,连那儿都有。 她咽了咽口水,羞得软了声音,小声控诉,“陆之延,你真的太色了。哪有人把药膏涂在那里的……” 陆之延:??? 其实,陆之延也挺有私心的,本来拿着药膏就只想要涂一下于恬脖子处的红印,可看到白嫩细腻的肌肤又忍不住想干点什么,这才拎着药膏涂来涂去,没完没了。 这件事,他认栽。 于恬房间的地暖修好后,她就回了自己的房间睡觉。 之后的几天,两人的生活都过得平淡如水。 于恬羞耻地取消了那个用法语来日常交流的提议,两人的聊天回归正常。 学期末的考试很快来临,考完试后,很长的两个月假期,陆之延抽了几天时间,带她去了一趟法国郊区,体验风土人情,又带她去了法国东南部,看了眼阿尔卑斯山。 雪山绵长,云蒸雾涌,冰水嬉戏袅袅。 陆之延站在冷峻圣洁的雪山下,不知道从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