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帮忙查查,留在这里的,有没有个叫霍星的。” “霍星?”张泽鑫意外,“他是城西的,和我们交道少,按理说不该在这啊。” 陈晚没多解释,张泽鑫心领神会,一口答应下来,“没问题,你等会。” 他走出去打了个电话,不到五分钟就回来,说:“霍队长人在刑侦科,好像是在找人。” 陈晚抿了抿唇,如她所料,霍星肯定会去找关系,这种场合,他就不应该出现,更不该多事和她扯上半点关系。 陈晚深深吸了口气,拜托张泽鑫,“请你想办法转告他,让他回去,就说是我说的。” 张泽鑫满口答应,“行!” “等等。”陈晚叫住他,“如果他不同意,就告诉他,我不会再去了。” 张泽鑫年纪轻轻能坐到市局二把手的位置,自然修炼得跟人精似的。再奇怪的事,也不会表现在脸上。 人一走,房间只剩陈晚一个。 槟榔的后劲愈发浓烈,像是一块石头堵在嗓子眼,陈晚脑袋被熏得昏沉,打开窗户过风。 风一扑面,吹散些许醉意。 陈晚冷静了会,又把窗户关上。 张泽鑫的办事效率非常高,不到十分钟就回来了。 “陈小姐,随时可以走。你住哪里,我派车送你回去。” 陈晚问:“他呢?” “哦哦!霍队长啊,通知了,他已经走了。” 张泽鑫回想起,在说出“如果你不听,她就不会再去了”这句话时,霍星的表情瞬息万变。 先是急,而后沉静,离开时又极力压抑。 压抑的东西看不明白,但和陈晚的表情太相似。 陈晚最后没让他送,自己去打车。 沿原路折回,经过走道时,审讯还没轮到美瞳女。 她对陈晚吹了声口哨,“姐姐好走啊,出去右转五百米,有家菜刀店,挑把锋利的。” 陈晚弯了弯嘴角,“也祝你生日兴隆。” 陈晚回到家的时候,霍星已经到了一段时间。 她没带钥匙,敲门声第一下刚落,门就开了。 霍星站在门口,见到她安然无恙,总算松了气。 陈晚静静地看着他,眼神太过直白和冷冽,像要望进人的灵魂里。 霍星喉结微滑,是他身上的唯一动静。 陈晚进屋,背对着他,说:“我们谈谈。” 两人坐在沙发上,面对着面。 陈晚的目光定在他身上,没有一丝忍让,这种审判的态势,竟然让霍星觉得如芒在背。 两分钟的安静,陈晚先开口。 “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霍星说:“想过。” “想过?”陈晚重复他的答案,“说出来。” 霍星声音淡,“被开除。” 陈晚问,“还有吗?” 霍星抬头。 她表情平静,“你就没想过,我会离开你?” 霍星的眉,不可抑制地皱起。这种伤法,他毫无招架之力。 陈晚说:“如果我们在某些问题上无法达成一致,那么这条路,谁都不能保证能够走到最后。” 上海到云南,我心到你心。 距离远近全赖一张车票就能消耗。 可心的距离呢,如果无法默契,必将荆棘满地。 客厅灯暗,陈晚的眼眸更暗。 她唇齿间还有槟榔的余香,一呵气,自己先醉。 她看着霍星抽了支烟,烟雾缭绕,屋里没有半点风,急冲冲地往天花板上涌。 烟还剩半截就被掐熄。 味道散了,都散进霍星的眼睛里。 他声音沉,“我们差距本来就大,你让我不在意,我做不到。”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