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煦生起身回话:“回凤后,也,也不算什么大病,父亲年纪大了,老毛病……” 他还没有说完,就被二皇女打断:“外祖父是被吓病的。“说完,又狠狠瞪了颜墨梵怀中的博明铮一眼,博明铮手里抓着小银勺,像这事与她无关一般,自顾喝着八宝老鸭汤。 “慧儿,别胡说……”萧煦生警告道,眼底满是担忧,他不希望她们皇姐妹失和。 “就是被吓病的,外祖父本来好好的,前日还入宫与儿臣一起制这皂角膏。是五皇妹突然从他轿中的茶具箱里跳出来,吓着了外祖父,外祖父才……”二皇女双眼有些微红,她也是今日没有见到萧正夫来,缠着萧家少主夫问了许久,萧家少主夫才吱吱唔唔的告诉她实情:“儿臣说的都是实话,请父后明察……” 此时,萧家少主夫一脸从容的坐在客席上,但双手有些微抖,生怕到时家主怪他多嘴。 家主有过明令,这件事对任何人都不得提起。毕竟是因萧家抬轿婆子的失察惹起的,闹大了对皇贵君、二皇女及萧家都未必有好处,若不是因为萧家是陛下的外戚,弄个不好,还要治萧家一个谋害皇女的忤逆之罪。 “你胡说,他明明是被打雷吓到的。”博明铮见二皇女将萧正夫病倒也怪在她的头上,皱着小脸,手上的银勺直接向二皇女丢了过去。 “铮儿,不可以这样对你皇姐。”颜墨梵蹙眉轻斥了句。 博明铮转身趴回颜墨梵怀里,带着哭腔,糯糯的辨解:“父后,她胡说,铮儿没有吓人……那时候轿子停了,我从茶具箱里出来,他就已经躺在地上了。”博明铮小嘴开始扁了,颜墨梵见她要哭,想安慰又要顾及二皇女的心情,只得悄悄轻拍着女儿的背。 “我没胡说,父后,就是五皇妹私自跑出宫,吓着儿臣的外祖父的……”二皇女见五皇女又对颜墨梵撒娇装可怜,心里更气,也顾不得什么皇家威仪,直接吼出声来:“许多人都见着……” “你给本宫闭嘴……”萧煦生没有想到女儿会当着众多诰命的面,让凤后为难。上前蹙着眉、咬着唇轻喝。 “凭什么要我闭嘴?凭什么你们个个都是护着她?她私自跑出宫去,把外祖父吓出病来,连句道歉都没有,你还说我胡说?”二皇女从小到大,极少被父君斥喝,这时不由觉的委屈,双眼渐红,强忍着不哭出来。 颜墨梵低头看了看在怀中,抱着他脖子不放,撒着娇女儿,猜到二皇女说的话可能是真的,心底暗暗叹了口气,对二皇女说:“二皇女,你刚才说的事,本宫记下了,本宫会派两名御医为萧正夫诊治,另外也会派人查清楚这事,若真是五皇女所为,本宫会让她当面向萧正夫赔礼……” “凤后,这只是误会……”萧煦生在一旁劝道,他不想因为这件事,让后宫惹出风浪来,也不希望几个皇姐妹不合。 颜墨梵向他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再说下去:“萧正夫的病要紧,让御医前去,诊明病因,对他的治疗,也有好处。”而后脸上带上淡淡的笑,看向跪着的二皇女:“不论此事是否误会,二皇女一片孝心,本宫身为嫡父也为你自豪,慧儿想要什么赏赐。” “儿臣只要外祖父的病好起来。”二皇女眼内闪着晶滢,却抑制着,不让它滑下。 “你放心,萧正夫的病,父后与你父君都会上心,除此之外,你还要什么赏赐?父后能做到的,都能满足你……”颜墨梵话还没说完,就被五皇女撒着娇打断:“不要,父后不要赏她,她欺负我……” 四皇女博明瑞悄悄冷哼一声,低头吃着碗中教养宫侍为她布的菜。宫里谁最欺负人?除了父后,人人心里有数,她竟然还敢叫被人欺负。 四皇女只要想想自已被五皇妹打了一巴掌不说,事后还被父君训了一顿,心里就不痛快,恨不得宫里没五皇女这人。 众君侍、诰命低头不语,皇女们才这么小,都已经不和,这日后…… “父后,儿臣想要您身上的那块玉佩。”二皇女见博明铮不让颜墨梵赏她,她就偏要颜墨梵常戴的那块玉佩,还挑衅的对着五皇女挑了挑眉。 “父后……”五皇女扁着嘴,轻唤了声,带着哭腔阻止颜墨梵:“不要,不要给她。” 颜墨梵也不想给二皇女这个玉佩,这是成亲不久那会儿,博婉玳送他的,虽然后来,她还送了许多物件给他,应该说,他用的所有东西,都是博婉玳的。但颜墨梵独对这个玉佩,情有独衷,一直不离身戴到现在,要他送人,还真舍不得。 伸手摸了摸玉佩,颜墨梵一脸为难,但仅瞬间,又恢复了悦色:“二皇女,实不相瞒,本宫命犯羊刃,这块血红玉佩便是为本宫挡煞的,算命的说,这玉佩离了身,本宫便会有血光之灾,故而才天天戴着综,还望二皇女……” “凤后,慧儿无知,望凤后恕罪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