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大厅里已经屯留了很多被大雪阻了路的行人,有商人有猎户也有寻常老百姓。 本来还高谈论阔的大厅因为他的到来瞬间寂静了下来,八皇子反倒是没感觉到这一丝诡异的气氛而已,只是垂眸径直走着。 苏锦棉正好对着风口,这一阵的风吹过来,刺得她喉咙一阵痒,随即她掩着嘴怎么都一直不了这一阵子突然而来的咳嗽。 听见这一声咳嗽,倒是很多人都看了过来,八皇子也不例外,一看见是苏锦棉站在风口咳嗽个不停。当下眉头一皱,不悦起来。“怎么起来了,屋子里有暖炉,进去歇着。” 他边说着边走了上来,不知道是不是腿修长的原因,楼梯几步就迈了上来,还未等楼下的人看清苏锦棉的样子,他微微俯低了身子帮她系紧了带子,这角度倒是刁钻,彻彻底底把楼下一干闲杂人等的目光都挡了开去。 苏锦棉倒是不自知这些的,倒是楼下那一群江湖人士,在他的身影消失在了二楼之间之后好半晌才重新响起来。 “这人是谁啊,怎么从来没见过?” “天下人那么多,哪有谁是你能全部见到的。”一人嗤笑。 “只是这条路上来往的人也不多,倒是从未见过这位公子哥,看他带了那么多人,想必也是哪家大户。” “我看啊,估计是他家姑奶奶一时矫情非要闹着去江南看什么雪景才拖家带口的下了江南,谁不知道这个时候这个夹道都会有一场连续三四天的雪灾啊,要不是非要跑这趟生意我才不过来。” “嘿,我倒还真的不知道这个夹道每年的这时都会如此。” “……” 楼下的声音越发的稀薄,苏锦棉却是听得一字不落,当下皱了皱抬头看向面无表情的八皇子,问道:“你可曾知道?” 自然是知道的吧,不然不会故意把时间控制的那么刚刚好,正好在大雪灾的时候赶到这个夹道里。 见她抬眼看过来的审视的眼神,他倒是不慌不忙,眼底带着笑意,拥着她躺回床上。“不知道棉儿是想到了些什么,怎么这般看着我?” 苏锦棉也不瞒,只低垂了眸子低声道:“殿下倒是挺会讨巧的,知道用苦肉计。” “哦?”他状似不知,故意惊讶地看着她,见她脸色微微红润了些,抬起被子拢了上来。“棉儿此话怎么说?” 苏锦棉沉吟了片刻,低声说:“本来按照你出发的日子,你要是知道这夹道每年都会如此定会不慌不忙慢慢地过来了,何必日夜兼程那么辛苦的掐着时间赶到这里正好被这雪灾堵住去路呢?”说到这,见他脸色未变,眼底的笑意越发的深刻,当下也胆子越发的大了起来,猜测道:“如果棉儿猜的对,那要么就是殿下使了苦肉计看皇上会不会伸出手来援救。你迟迟不到目的地,他自然是知道你陷在这里了,三天的时间足以他下旨意过来支援了。” 他也不否认,只是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她的长发,眯着眼睛漫不经心地说道:“那棉儿也说了是要么,那还有一个可能呢?”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皇上让你几日到哪个地方,你深知到不了他会掐着这个来训斥你借以削弱你的势力,干脆就耽搁的时间更久一点,让他无话可说。” 闻言,他低低的笑了起来。苏锦棉正靠在他的胸口,被他的笑声震荡的一起一伏,不由皱了皱眉,咽了嘴又轻轻地咳了几声。 “棉儿这样咳下可怎么是好?这让我好是一番担心,等明天天亮了潜了陈维去请个太医过来吧。”他皱了皱眉,抱着她翻了个身,侧卧着,抬手在她背上拍了拍帮她顺气。 苏锦棉摇摇头,表示没有大碍。当下乖乖地靠在他的身前,说道:“八皇子倒是不必废这心力了,这天气是寸步难行更别提还有谁会往这里来了。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明白,并没有大碍的。” 八皇子也不说话,苏锦棉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也不再说话。 临睡前,却听见他低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棉儿分明知道我如今要的就是把你彻底拖下水让你站在我的阵营里,你何必不明哲保身,非要遂了我的愿呢?” 苏锦棉只觉得耳边痒痒的,眼皮重的她有些抬不起来,但是还是回答道:“本来就是殿下的人了,哪里还有什么输不起的。” 不知道是不是话里嘲讽的语气让他有些不悦,只听见他的呼吸声沉了沉,便感觉到他揽着自己的双手紧了紧,像是要把苏锦棉刻进自己的骨血里去一般。 “既然你如今也这样想,那今晚的话你便给我记清楚了,那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