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她只能像在国外时一样,出卖自己的皮肉,趁着还剩几年青春赚一些快钱。 郁美芝用力抠着掌心,含泪质问对面面容冷峻的男人:“你满意了吗?把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可怜女人逼到这个份上,你满不满意?曝光我的照片和视频就算了,为什么要逼着郁家和我划清界限说我六年前就死了,最后一点庇护都不给我留?” 陆翊臣掀眼看向她,淡淡开腔:“你似乎弄错了一件事,以你曾经对安夏做过的那些事,如果是我报复你,你的下场绝对会比现在惨千倍百倍。” 郁美芝不明白他的意思,冷声讽笑:“难道堂堂恒天老总敢做不敢当?” “我没有必要骗你,你的照片和视频是时长青发到网上的。至于目的,这两天郁氏动荡,又因为我和郁家特殊的关系还有合作牵扯到恒天,我想你应该能看明白。” 郁美芝抿唇:“好,你说你没有,那让郁家驱逐我不认我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提建议,真正作出决定的是你二叔和祖母。”顿了顿,吐出的字冰冷又无情,“我不希望以后别人提起你的时候会说一句夏夏的姐姐怎样怎样,不希望她因为你而难堪。郁美芝,你是成年人,应该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郁美芝面容一滞,忽然就笑了起来,原来不是为了报复她只是不想郁安夏在外人面前有她这样一个堂姐而丢脸。 可被至亲的人为了利益而抛弃对她来说更残忍,她宁愿他们是被陆翊臣的强权所逼才做出这样的选择。 郁美芝一边笑一边眼泪不住往下流:“陆翊臣,以前我听别人说你冷漠无情还不信,可现在我信了。时长青的举动,你一直了然于心,却又在旁边观望任由其发展,等到对自己最有利的时候再跳出来一击即中。我对你们而言,不过是为了利益搏斗而牺牲的炮灰而已。” 如果他及时出手阻止,时长青根本没有机会害她身败名裂走到哪都被人指指点点。 陆翊臣没有否认:“别忘记你曾经做过的事。” 郁美芝不想再听下去,不想相信今天她所得到的果都是自己曾经种下的因。 她和郁安夏没有任何深仇大恨,如果她善良一点没有处处针对她陷害她,如果回国后她没有因为虚荣和嫉妒企图抢走她的幸福。那么即便时长青想要利用她夺权,陆翊臣看在郁家抚养郁安夏长大的份上也不会袖手旁观。 郁美芝擦掉脸上的泪,慢慢起身离开。转身之后,突然又问了句:“你今天为什么要找我来告诉我这些事?” 陆翊臣看了眼她的背影,语气很淡:“只是希望你明白真相,别再被有心人利用而已。” 郁美芝一瞬恍惚,想通后却连笑都笑不出来了。 还是为了郁安夏。 她再不济,也是郁家的人,不管她做过什么,可在绝大多数不知情的人眼里,若郁安夏反手对付她,就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没有郁家,就不会郁安夏的今天。陆家这样的名门望族,更注重家里儿媳在外的名声。 陆翊臣没有出手对付过她,可他冷眼旁观甚至推动事情发展至今,借着别人的手给了她最好的惩罚,但又成功地将她的怨气从郁安夏身上转移开了。她如今名声坏了又被家族抛弃,可恨的人却不再是郁安夏,而是时长青。她和郁安夏之间过节太多无法原谅,陆翊臣冷眼旁观情有可原,但时长青呢?她从未得罪过他,却被他害到这个份上! 郁美芝深吸一口气,回过头看着陆翊臣:“我真羡慕她,这辈子能有你这样一个男人宠着爱着。” 人家都说薄唇的男人薄情冷酷,但事实上,他们的温暖都只给一个人,自然对旁人再无暇他顾。 临近新年,陆家在外的儿女陆续归家。 腊月二十八这天,二房陆玮夫妇以及女儿陆茗夫妇都带着各自儿女先后拉着行李箱回到陆家大宅。 陆老夫人见时长青吊着胳膊脸上还有大块青紫,不由皱眉:“长青这是怎么了?怎么大过年的弄成这样?” 陆茗扯了扯唇答得勉强:“前晚放假前最后一天加班,走夜路不小心在小区里摔了一跤。”m.bgMbUIlDing.CoM